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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2页)

侬是弟弟的意思,是个爱称。

父亲虽然十四岁不到,但也是滚过两次烂泥田的人了。十里八寨的娃崽有滚烂泥田的习俗,从辣椒地里来的娃崽,要滚三次烂泥田,就长大成人了。第一次滚烂泥田是在娃崽五岁生日那天,由娘老子带到自家的烂泥田边,父母各站一头,做娘的说:“宝崽,你在妈的怀抱里学到了慈爱和善良。这回你到父亲那边去,让他教你还没有学到的一切。”做娘的把娃崽从这头放进田里,让他滚一身烂泥巴,由父亲在另一头的田埂上接应。第一次滚烂泥田意味着娃崽进入儿童时代,从此脱离母亲温暖的怀抱,要开始跟随父亲学劳动了。第二次滚烂泥田是在娃崽十岁生日那天,由父亲和爷爷带着娃崽到田边,做父亲的说:“宝崽,你在父亲的怀抱里学到了勇敢与勤劳。这回你到爷爷那里去,让他教你还没有学到的一切。”娃崽在田里滚了一身烂泥巴,从烂泥田的这头滚到另一头,由爷爷在田埂上把他接起。第二次滚烂泥田象征娃崽步入了少年时代,初步养成热爱劳动的好习惯,得开始向爷爷学习和磨炼坚强的意志了。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由爷爷一个人把娃崽带到田边,做爷爷的说:“我的孙崽呀,你在爷爷的怀抱里学到了忍耐和坚强,你走吧,高山奈何不了你,江河欺负不了你。”娃崽滚到田的那一头,但这回田埂上没人接应他了,得自己爬上田埂,然后站在爷爷对面的田埂上,面对苍天大吼一声:“我成年啦!”这也象征着娃崽长大成人了,该体验人生的艰辛了。

第一章 张寡妇(7)

父亲虽然还没有第三次滚烂泥田,但是人长得高高壮壮的,穿着件对襟短汗衫,脑壳上包着一条长帕,腰里捆着一根布带子,看上去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后生了。

张寡妇给孩子喂奶的时候,没有避开父亲,不但没有避开,还经常拿自己的两袋肥*跟父亲开玩笑,问父亲要不要也喝一口?刚开始,父亲的脸窘得红到了脖子根。但问得多了,父亲还真有点饿了,想把张寡妇的两袋肥*都啃一口。

那年夏天,张寡妇的那头母牛发情了,父亲的那头公牛整天追着张寡妇的那头母牛,没完没了地干那事儿。张寡妇结婚两年不到,男人就死了,裤裆头的那点地也就荒废了。触景生情,张寡妇好像也发了情似的,跟父亲没完没了地说男女之间的那点破事儿。

后山上有一条小溪,碧幽幽的水塘一个接着一个,而且位置也非常隐蔽。

大热天他们把牛赶进田湾里,然后到水塘边上歇凉避暑。

微风轻拂,孩子很快睡着了,张寡妇把孩子放在溪边的树影里,又回到水塘边。

说来也巧,张寡妇的脚边有两个白肚皮的绿蛤蟆。

它们正好搂在一起,做那事。

母的背着公的,公的压着母的。

公的两条长胳膊拦腰把母的死死地搂住,母的肥肥的腰上被勒出一道很深的沟儿。

张寡妇一抬脚把那两个绿蛤蟆踢进水里。

它们掉进水里还是搂在一起,不肯松开。

张寡妇说:“看哪,看哪,干起那事来,连死活都不顾了。”

张寡妇笑了,笑得直冒汗,衣服都湿了。

后来张寡妇嫌天气太热了,几家伙就把自己身上本来就不多的衣服裤子剥笋子似地剥了个精光,然后泡进水塘里。

水塘里的水绿油油的,干净得像一面镜子。

张寡妇的身子很白嫩。

父亲一眼就看见那两袋肥*了,还有那粒麦子样的东西。

那应该是五月的麦子,熟透了,一片金色晃动的麦芒,一层薄薄的白白的嫩嫩的皮子裹着一粒红得发黑的大麦子,饱满而充满激情。父亲忽然觉得,麦子不仅仅是一种用来填饱肚子度岁月的食粮,而且还是一种催人奋进勇往直前的精神食粮。

水塘里的水,就像一面放大镜,遽然把这粒麦子成百倍的放大后,麦子仿佛就不再是麦子了,仿佛是黑洞是漩涡,足以把人整个地卷进去,从此永无生还之日。

刚开始,父亲怕得要命。

想逃走吧,父亲挪不开步子;想*衣服下水洗澡吧,父亲又怕被水淹死。

张寡妇半蹲在水塘里,水刚好淹到她脖颈的小窝窝里。

那两个小窝窝要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张寡妇冲着父亲嘻嘻哈哈地说:“侬,下来吧,水里凉快得很哩。”

父亲红着脸在岸上犹豫,开始为下不下水伤透了脑筋。

见父亲站在岸上看自己的窘样,张寡妇又开导父亲:“侬,看你想到哪里去了,下边毛都没几根的细娃崽,还怕裤裆里的东西飞了不成?”说着,张寡妇又冲父亲咯咯咯地笑开了。

张寡妇的笑声就像水面上泛起的微波,轻轻地拍打着岸边的石头,也在轻轻地拍打着父亲不是童心的童心。

其实父亲的那里已经开始长毛了,刚冒出来,像早春的草芽,只是没有长齐而已。

张寡妇这么一提醒,父亲突然想到堂屋里羽毛没有长齐的那两只小燕子,它们想飞也飞不起来,只能乖乖地呆在土窝窝里等妈妈的东西吃。想到那两只小燕子,父亲就笑了,毛发都没有几根的家伙就是小家伙,就是小辣椒。这小辣椒是吃不了麦子的。还是先洗一个澡吧,让整天闷在裤裆里的小家伙凉快一下。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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