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默掩着被偷咬的耳朵,一张俏脸布上了挥之不去的红晕,看得沭策当下也不想走了,直想搂着她进宅子回房去。
花叔拉下了老脸,赶在他采取行动前走上前扯住他的手臂,使劲地往门外抱。
“姑爷,再不上路就迟了。”若是知道每日都得这么三催四请的,他当初就不收下项南那张贿赂的银票了,害得他每日都像是棒打鸳鸯的坏人似的。
即使被花叔给拉着,临上车前沐策还是止不住地频频回首,看着自旁山山顶上洒下的朝霞映落在苏默的身上,沐浴在晨光中的她整个人莹莹灿亮,美好得像副画似的,令他走着走着又不禁停下了脚步,逼得不耐烦的花叔终于忍无可忍地同他说上一句。
“小沐子你够了,小姐不会跑也不会掉的,快点下山赚钱养家去!”花叔拉开马车车门,一鼓作气地将沐策塞进马车里,再牢牢关上车门防止他又想跳下,
心不甘情不愿下山工作的沐策,安分不到半个月,当沛城里的项氏商号步上轨道,商号里也不需事事由他亲自作主后,他便迫不急待地将手中的事务给分工完毕,恨不能与苏默形影不离般,一古脑地溜回桃花山当起了甩手掌柜,成日就跟在苏默的身后,她上哪,他就跟到哪。
春末时分,大宅里的书房,沭策老早就让给他家恩师梅亭然充作画室了,他自儿则是长时间窝在厨房中紧黏着自家娇妻,哪怕是项南特意把工作带过来向他请示,他也哪儿都不去,就直接在厨房的水饭桌上批阅,即便项南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将他拖到沛城里与往来通路的货商们开会商议,他也总可在稍事歇息,或是喘口气的片刻,见沭策转首遥望着窗外桃花山的方向一迳地出神。
在旁人的明示与暗示下,沐策很清楚他为他人带来了什么困扰,只是,他也不知自个儿究竟是怎了,思来想去半天,他也只能归论出个不像理由的理由,那就是……成亲之后的苏醒?
此时坐在厨房一角的小桌旁批着公文的他,手中的笔已经握了许久,迟迟都没在文件上落下一字,他的两眼徐徐地跟随苏默的一举一动游移着,怎么也没法子克制自个儿。
半晌,他放弃地搁下笔,走到她的身后倾身向前牢牢地搂住她的腰。
再次被他搂住后,苏默已经不想叹息了,她扬起手往后在他的额上拍了又拍。
“长工啊长工,你快变成我的小尾巴了。”现下的他简直跟以前小雁们的行径有得拚,黏人黏得跟啥似的。
他埋首在她颈间咕哝,“多好,可以成日跟着你。”
“……”罢了,随他去疯,老爷他高兴就好。
打从沭策进了厨房后,就一直蹲在厨房外等着他把公文批好的项南,远远地听见沐策他那似迷昏头的话语后,看明着蹲墙角的花叔,则以肘撞了撞他问。
“小沐子怎成亲后就换了副德行?”以往那个克勤克俭、敬业又爱家的长工上哪去了?怎么只是成了个亲而已,差异就这么大?
项南没好气地一手杵着下巴,“我又没成过亲,我哪知道……”
忙完桃园里的工作,又到后院的两片菜圃翻完田地的莫倚东,在扛着锄头回来时,一脸好奇地看着蹲在墙角的他俩。
“你们在做什么?”怎么脸都拉长得跟苦瓜似的?
花叔压低了声音小小声地问:“我说将军,你可知你家师父这阵子反常的原因?”
“知道啊。”不知他们在烦恼什么的莫倚东,将锄头摆在墙上后朝他们大大地点了个头。
“什么原因?”项南急急地扯过他一块蹲下。
他一脸理所当然地道:“因为师娘啊。”这还用问,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吧?
“就算新婚燕尔是人之常情,可他俩都已成亲几个月了,却还日日都甜如蜜似的黏在一块,你不觉得这也太过了吗?”项南十指紧捉着发,愈想愈觉得那个怠工的沐策根本就是异于常人。
莫倚东爽朗地笑笑,“这也没什么,师父他还小嘛。”这才是少年郎沉迷于情爱的正常表现。
花叔这才恍然大悟地拍着额际,“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他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都怪他,老成得跟啥似的,害人老是忘了他才大不了他家小姐多少。
“所以说,这是……”项南一手指着厨房里那两位。
莫倚东点点头,“年轻人的冲动,正常的。”哪像他们,全都是大叔的年纪了。
三人齐齐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