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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1页)

”:背后系上一根绳子,从悬崖边缘下降,脸朝下,身子与大地平行。随着绳子松开,你就“跑”下悬崖,有点像杂技大师阿斯泰尔在墙壁上跳踢踏舞。悬崖高150英尺,崖下净是烂石头,你得小心不要让你的脸先着地摔到石头上。那也够恐怖的。

我的陆军生涯是在这之前两三个月开始的。那是1958年6月的一天早上,阳光明媚。我们在佐治亚州本宁堡,列队站在单身军官宿舍前面。从这天起的5个月内,这宿舍是我时断时续的住处。与单身军官宿舍隔一条路是空降训练场。那里像惊险游乐园似的,耸立着3座250英尺高的跳伞塔。我对它们饶有兴趣。既然加入正规陆军,既然当了步兵,就要当个最好的兵,这就意味着要当个别动队员兼伞兵。可是那跳伞塔高得有些吓人。

我们这些在后备军官训练团新授衔的少尉,刚到本宁堡时消磨了几天时间,等待西点军校应届毕业生度完他们的假期后来跟我们一起参加基本训练。这标志着我们每个人都得跟西点毕业生第一次个对个地比试比试。后备军官训练团的人起初以为西点人是平均身高10英尺的大汉。他们来了,原来像是经过4年调教后从马栏里高高兴兴跑出来的一群小马驹,我们大家相处得很融洽。

第一天,我们集合在步兵学校门前,旁边是那座传奇式的“跟我前进”的青铜步兵塑像,他高举步枪,仿佛正在率领士兵投入战斗。当时我只觉得这是一座金属铸件,但几个星期之后,我就体会到这塑像恰到好处地展示了步兵军官的风范。我们经过训练,进一步体会到这个无比庄严的号召——“跟我前进”的意义。

课堂作业和兵器操作对我来说相当容易,但野外作业就难了。我这个在南布朗克斯纵横交错的街道里长大的人,遇到一道格外棘手的难题,那就是在黑夜里拿着指北针行进5英里,找到埋设在佐治亚州荒野某处的一个标桩。

到基础课结束时,“跟我前进”的意义已深入人心。步兵的任务是“接近并消灭敌人”,既具体又明确,没有一点含糊。步兵军官要身先士卒冲锋陷阵,发扬勇敢坚定、顽强拼搏、机动灵活和无私奉献的牺牲精神。为了完成任务,必要时我们就得冲进地狱。与此同时,我们又得学会在完成任务的同时尽力保存自己和士兵,防止伤亡。多年来,我常对年轻军官说,我的军事生活知识大多是在本宁堡的头8个星期当中学到的。我可以把这些教育归纳为以下几句格言:

——“站好这个岗位,看守好所有的国家财产。”这是陆军的第一要则。

——任务至上,然后关心你的士兵。

——别站着不动,干吧!

——以身作则。

——“没有意见,长官。”

——军官要吃在最后。

——永远记住,你是美国步兵,是最好的兵。

——永远随身带上手表、铅笔和记事本。

我在本宁堡头一次读到C·T·拉纳姆上校写的一首旧体诗,从中体验到陆军的灵魂,尤其是步兵的灵魂。诗中追溯到遥远的罗马军团,描写了地位低下的徒步士兵的苦楚,叙述了他因必须盲目服从命令而不得不面对的恐惧和死亡。诗的结尾是:

我明白事理,

但我是奴隶。

当军旗招展,军号吹响,

为了我永远不会知道的原因,

心甘情愿地躺进士兵的墓地。

然而,我们在本宁堡受的教育是,美国兵必须知道他们是为什么作出牺牲。我们的兵不是奴隶或雇佣兵。他们是祖国人民的儿女。我们只可为了有价值的目标而让他们去冒生命危险。如果说士兵的天职是不怕牺牲,那么领导人的责任就是不让他们白白牺牲。在越南战争之后的年代,当我升到负责的职位,需要建议在何处让美国兵冒生命危险时,我从来没有忘记这一条。

我在基础课结业时,名列前10名,证明我经过后备军官训练团和“潘兴步枪会”的锻炼已有一定基础。这时,我已是一名合格职业军人。接着是别动队学校,经受了“求生滑行”和“澳大利亚式绕绳下崖”以及诸如此类的考验,历时两个月。最令人怀念的别动队教官之一,是一位黑人上尉弗农·科菲,他像是用弹性钢造出来的。他驱赶着我们摸爬滚打,毫不留情,有时跑步累得我们成了一堆软泥。他一见到谁呆着不动就生气。我们对他又敬又畏。在力气和耐力上,我自己恐怕从来无法跟他相比。科菲是我认识的第一位精通业务的优秀黑人军官,学员对他的尊敬之情逾越了种族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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