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夜烬到暖阁不久,萧濯便得到了消息,并知晓他将温宛卿一同带了进来,甚至一路坐着马车进入,毫不顾忌皇家颜面。
萧濯倒是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总归先前皇帝宠爱战王,做出过过更多诸如此类的事情。
而现如今,他手中的筹码也使他完全不必顾忌战王,能够与他一较高下。
萧濯便没犹豫,立即从东宫赶往暖阁,一眼便瞧见了门外的战夜烬。
他缓步走了过去,“好久不见,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没派人告诉我一声。”
战夜烬双手背后,静静地盯着他,“以清王的神通,就算本王不告诉你,你也早就知晓此事。”
“放肆,请战王面对太子好生措辞。”
萧濯抬手,制止了他的话,“我与战王之间,不论这些,想必战王也是许久未在京城,才不知道此事。”
“应当,不是故意的。”
战夜烬毫不客气地嗤笑道:“本王确实还未听闻过,大梁出了位新太子,倒是听说了些其他事。”
两人互不相让,战夜烬牢牢挡在暖阁前,不准萧濯的人往前多走一步。
是谁在里面,答案几乎不言而喻。
萧濯扫了眼房门,看清了里面窈窕的身影,猜出温宛
卿正在门口,便抵着唇咳嗽了几声,道:“听说你去突厥,找到了宛宛,她可愿同你一起回来?”
果然,房间内的身影微不可见地晃动了几分。
战夜烬手握在剑鞘上,“与你无关。”
“记得当初在我府上时,宛宛几次哀求我,想让我给她一个藏身之地,陪她演戏,好让你彻底死心。”
萧濯故意颠倒黑白,牵了牵唇,“不知她身上的毒可解了,你们……”
话还没说完,温宛卿一把推开房门,站在战夜烬旁边,“你在乱说什么,分明当初是你提出这个办法!”
说完,她握住战夜烬的手,阻止他做出什么不得当的事情。
她虽心知萧濯是在故意用言语刺激自己和战夜烬,但也怕战夜烬会因此做出什么不恰当的事情。
总归现在明面上,萧濯是太子,如果战夜烬同他动手,甚至伤了他,之后再做什么事情都无法名正言顺。
正是考虑到这点,温宛卿才没怎么犹豫,从里面走了出来。
萧濯面上挂着笑,眼睛一刻不眨地盯着温宛卿,“你总算愿意出来见我了。”
“你倒想得挺美,还真以为全世界都围着你转。”
温宛卿毫不客气地反驳道,后撤几步
,半边身体隐藏在战夜烬的背后,“萧濯,你最好藏得深点,别让我抓住什么证据!”
话音落下后,萧濯却久久没有回应,一直盯着温宛卿不放,直到战夜烬抽出长剑,他才状似刚回过神一般,笑道:“孤没什么可隐瞒的,你们也都见到了父皇,想必父皇身上的病,应该很快回恢复。”
“可有什么结果?”
战夜烬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不便告知。”
说话间,白雪已经端着药走过来,站在萧濯后面被侍卫挡住,许久没能走过去。
她小心护着手里的药,生怕混进去什么不干净的动作,刻意避开萧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