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医者思索片刻,点了点头,拱手道:“既如此,在下便遵从吴卿所言。”
“谢了。”
吴驹转头对年轻医者说道:
“无论今日之后,你打不打算继续学医,我都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教训,要做有担当的人,成功并非终点,失败也不是末日,重要的是有继续前行的勇气。”
“嗯!”
年轻医者只觉眼泪夺眶而出,重重的点了点头。
“先把药配出来吧。”
吴驹刚说完,又皱起了眉头:“这病需要的药材应该不便宜,老于可能没带这么多钱,我也没带这么多钱,就当我赊个账吧。”
“不不不。”老医者摇了摇头。
“这药材,请务必让医馆来出,此乃在下的恳求。”老医者拱手一拜,腰躬得很深。
吴驹皱起眉头,想了想便明白了其中利害。
老医者想免费,固然有对吴驹的谢意和对老于的歉意,但也是对医馆名声的挽留。
如果经历了这一系列事之后,还让老于出这个钱,那传出去医馆名声就真的完蛋了。
这么快就考虑到了这一层,果然老医者的为人处世相比起年轻医者老练太多了。
“行,那和老于就却之不恭了。”吴驹点点头。
一旁的老于也连忙拱手:“谢谢您。”
老医者点点头,与年轻医者去一旁配药了。
老于的妻子还没醒,所以吴驹也不急着离开,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等待。
“话说老于,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儿子呢?”吴驹问道。
“额儿子啊。”
老于摇了摇头:“他几年前和额起了些争执,负气出走了,说要一个人到外边闯荡,已经很长时间没回过家了,额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在咸阳。”
“原来如此。”吴驹点点头。
“说起来,他也是个很有天赋的铁匠咧,额以前以为他能继承老于家的手艺,没想到他来了咸阳,好像是当了兵。”老于回忆道。
“铁匠?”
吴驹挑了挑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陆绍友说道:“那您儿子现在在哪呢?我们总得通知他过来看看吧。”
“他知道额和孩子他娘差不多今天到咸阳,所以请了假,现在应该在家。”老于想了想说道。
“陆舵主,不如你跑一趟,把老于的儿子叫来。”吴驹说。
“行。”陆绍友点点头,和老于问了地址,旋即起身出了门,不一会又回来了。
吴驹眨巴眨巴眼睛:“人呢?”
“啊,我吩咐属下去了。”陆绍友的表情似乎在说,我好歹是个咸阳舵主,有几个属下很合理吧。
确实很河里。
吴驹点点头,他差点忘记了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