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有余有些赞叹的看了易余弦一眼说道,“方才那一剑我们配合的很是完美,若是你能够加把劲好好努力,我想,以后你能还用出更厉害的剑招。”
“……那个时候你应该已经恢复身体了,就用不着我了吧。”
这种风头偶尔出个一次还行,出多了真的会要人命的啊喂。她一点都不想成为表演吉祥物,有事没事就在别人面前用剑,别人看她的眼神就和看动物园里大熊猫差不多了。
“以防万一。”
风有余当然不愿意放弃易余弦这么好的苗子,“而且,如今归一剑的存在已经暴露,已经不是你想要不努力就可以的了。”
风有余想到这里,心里生出一点隐秘的喜悦来。
等易余弦回到长渊剑宗,迎接她的将是长渊剑宗上上下下的看重。
从此以后,那些笑话易余弦的人,都得仰望她。
而那些对易余弦有所期待的人,也会努力给易余弦施展更多的压力。到时候,为了不被长渊剑宗开除,为了能够继续呆在宗门里,易余弦想要不努力都不行。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不逼一下,怎么能够到达极限呢?
当然,风有余也自认为不是什么魔鬼。
他和易余弦在一起呆久了,对于易余弦的修炼极限多少也有个数。基本上,不说多了,易余弦每天就多练一个时辰的剑就可以。
哎,没想到我有一天居然也能放任易余弦一天只练五个时辰的剑?
以前我若是教人练剑,一天只练五个时辰纯粹就是放假了。
风有余很有心机的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因为他知道说出来之后,易余弦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破坏掉。
他好像有点明白了易余弦口中说的“与人斗其乐无穷”的乐趣所在。
殊不知,易余弦也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情的准备。
有些事情,得提上日程了。
七日后,长渊剑宗。
易余弦已经在房间里足足呆了七天,这七天,她都以养伤为由,推掉了一切想要上门探望她的帖子。陈牧云和路名两个人也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一下同门之情,主动帮易余弦挡掉了不少人。
毕竟易余弦已经坐实了归一剑宿主之事,之前她用出来的那一剑也毕竟伤筋动骨,如今她要休息也是理所当然。
顺便一提,就在易余弦养伤期间,补损堂这边发挥了好领导好部门的特色,成功的为易余弦申请到了顶格的工伤报销,并且成功的为易余弦争取到了加薪的美事。
当然,原本补损堂这边的想法是,易余弦怎么说也是归一剑宿主,补损堂这边给个挂名长老的位置给她是一点都不过分。但想想辈分又有点不对,加上喻压觉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如先暂时压一压,不要让外人觉得他们长渊剑宗特意捧着归一剑宿主,还是照常行动就行。
当然,私下里他这个当师父的,要怎么去补贴自己一下的徒弟,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因为这事,原本想要休养个十年八年的易余弦都不太好意思,决定休养个三年五载的就差不多了。毕竟师父这么上道,她也不能太让师父不好做不是?
“你这七天,到底都在写些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风有余好几次想要观看易余弦到底在做些什么,但易余弦却以“这是女孩子的秘密”为理由,不许风有余偷看。
而风有余又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既然易余弦这么不想让他看,他也不好违背易余弦的心意。而且,在易余弦养伤期间,最忙的就是他了。
他必须要以归一剑灵的身份,接受长渊剑宗从上到下的长老及弟子们的求见。
第一次,风有余觉得长渊剑宗的长老和弟子们着实有点多了。
他一眼望过去,居然都望不到头。
而且这些长老和弟子们看着他的眼神亮晶晶的,风有余只能保持沉默,任由他们像看寺庙里的神像一样看着他。
好在张蔚然是个圆滑,他一个人就撑起了整个会议。
这个接见会足足开了一天一夜,风有余一共也就说了十句话不到,剩下的时间都是张蔚然在说。从长渊剑宗的历史开始说起,又讲了讲历史上长渊剑宗飞升的一些先祖们的故事,随即又点评了一下目前宗门的弟子现状,讲了讲他当掌门以来所获得的的成绩,还有长渊剑宗接下来的一些百年规划千年展望云云,听得风有余只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