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让他去死好了。”
死啦死啦:“谁他娘的是为了他呢?——这么说你舒服点?”
我:“还是舒服不起来——凭什么又是我呢?”
死啦死啦:“你是我参谋,你懂得多,你比谁都用得上,还有,你是我认识最晦气的人。”
我:“叫阿译和你去吧。”
死啦死啦:“你想害死你的朋友?”
我:“那就郝老头、豆饼子、泥蛋、满汉。都行。”
死啦死啦瞧了我一会儿,就这份不靠谱做出个蔑视之极的表情。
我:“你是怎么都要去的?”
死啦死啦:“你是怎么都不会去的?”
我:“不去。我爹妈已经弄回来啦,西岸跟我没关系。”
死啦死啦:“不去?”
我:“不去。说破天来也不去。”
死啦死啦:“我没说。”
我:“绝对不去。”
死啦死啦:“我一直没搞懂,读书人,绝对的意思就是说一副对不上的死对子么?”
我:“你岔什么话呀?岔话我也不去。”
死啦死啦:“你都不去啦我还说这个干嘛?”
我瞪着他,我瞪着他的时候阿译冲进来,他气急败坏得把狗肉都惊跳起来。
阿译:“打、打、打起来啦!”
我们竖着耳朵听了下,没听见响枪,没听见响炮。
我:“猫猫咬狗狗还是迷龙打不辣呀?你稍安勿躁啦。”
阿译在我们跟前,只差跳着脚,使劲从他不太好使的枪套里拔着枪。
阿译:“和美国人打起来啦!”
我们从屋里冲出来,外边的架势着实相当奇怪。麦克鲁汉背着手站着。
虽然神情不善,却绝无任何要动手的意思。一干货:迷龙、不辣、蛇屁股,连豆饼、泥蛋几个都咋咋呼呼地在做狗腿子,丧门星如果没参与是因为不想太人多势众,郝兽医如果没拉架是死追不上——一帮家伙把一个柯林斯追得在空地上狂奔,这帮跑惯了山地的家伙实在比那尊美国大屁股跑得灵动得多。于是柯林斯一边快跑炸了肺,身后飞过来的拳脚还一个不落。
柯林斯(英语):“上帝!谁能告诉我一个理由吗?!”
那家伙招架都不会了,只是玩命地脱着衣服,可他那件夹克要脱起来不是一两下就好的事,何况他还要扒拉掉里边的套头衫。
我(英语):“怎么回事,先生?”
麦克鲁汉便倨傲地看我一眼(英语):“目睹不可理喻,并不等于理解不可理喻,先生。”
我(英语):“为什么不阻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