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米汤、冷饭团!这活罪我吴四宝算是受到头了。文学迷WwW.WenXUEMi.COM今天回家一定要好好祭祭五脏庙,顺便再去和小红那小****温存温存……”吴四宝当然不知道这冷饭团里加了多么厉害的毒药,所以他的眼前此时浮现起的是他的丫鬟小红那浑圆柔软的双峰、幼滑的肌肤来,“这个小****,操起来就是有劲。除了不会床叫,其他一切都好。说到床叫,当然是我们家爱珍水平高,那个浪劲就别提了。不知道这个荡妇最近是不是又在外面轧姘头了?看来老子头上的这顶帽子已经绿油油的啦。嗯,今天回家先和爱珍这狐狸精干!我已经憋了很久啦。哈哈,给她的姘头也弄顶绿帽子戴戴!”
吴四宝这边正自胡思乱想,那边铁门又响了。他抬头一看,隐约望见自己的老婆余爱珍正和日本宪兵队特高课的林课长站在门外。他的心中涌过一阵狂喜——自己终于可以脱稍了!
随着牢门洞开,余爱珍和林课长脸上的笑容立刻呈现在他眼前。
“说到老婆,老婆就到!”吴四宝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脸上也笑成了一朵花。
“达令,我来接你了,你可以跟我回家了!”余爱珍的声音嗲嗲的。她今天穿了一套墨绿色丝绒旗袍,迷人的曲线令在场的每一位“中外人士”都垂涎三尺。而旗袍开叉处露出的雪白**竟让林中佐这样的“正人君子”也禁不住一个劲地偷看。
在吴四宝的眼里,自己的老婆从来没有今天这样娇美可爱过,甚至比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模样清纯的少女余爱珍还要迷人。
虽然俩人不算什么恩爱夫妻,但仍然不由自主地来了个拥抱。
吴四宝喜极而泣:“爱珍,我脱稍了,你在外头辛苦了!”
余爱珍也情不自禁地流下泪来:“达令,都过去了,我们回家吧。”
“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句老古话是一点儿也不会错的。
一旁的林中佐笑容渐渐在脸上僵住,他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道:“可怜的人,致死还蒙在鼓里!快点回家去吧,回去好好等死。”想着,他转过身去,不再看这二人的亲热劲。
等这二人意识到身边还有外人时,都不好意思起来。以吴四宝脸皮之厚,居然也脸红了。
余爱珍拿手指一戳吴四宝的额头:“你这死鬼在监牢倒逍遥自在!你可知道老娘我为了搭救于你在外面奔走呼号有多辛苦?”讲到心酸处,余爱珍又拿起别在旗袍右襟边的手绢抹起了眼泪。她这话与其说是在述苦,不如说是在嗲,吴四宝到底和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当然知道她的用意,连忙作揖道:“多谢老婆大人相救,四宝这厢有礼了。”
余爱珍赚足了面子,轧足了台型,牵起吴四宝的手就往外走。
吴四宝瞥见一旁的林中佐表情很不自然,这才注意到对方的肩头挂着中佐的牌牌,心想自己将来还要在日本人手里混呢,这礼数上是万万不能缺的,连忙拱手道:“哟,林课长已经晋升为中佐了嘛,恭喜、恭喜!”
林中佐心里说:“谁要你个死鬼来恭喜?”脸上只淡淡一笑,算是答礼。
这边余爱珍一拉吴四宝,和林中佐道了别,俩人施施然地去了。
吴四宝和余爱珍从北四川路的日本宪兵队本部出来后便上了早已等候在门口的保险轿车。
一上车吴四宝就勾住了老婆的脖子,另一只手就不自觉地往余爱珍那边摸过去,嘴巴里还哼着小调:“摸呀摸,摸呀摸,摸到爱珍的咪*咪边,爱珍的咪*咪大又圆,摸得四宝我心儿欢……”
刚刚的一阵欣喜早已过去,对吴四宝的厌烦又重新回到了余爱珍的心中。她不耐烦的挣脱了吴四宝的怀抱:“正经点!”
吴四宝没理她,手脚继续不干不净的在她的身体上乱摸。
“哟,没想到经过这次牢狱之灾你吴四宝的胆量倒是见长啊!”余爱珍的柳眉竖了起来。
吴四宝当然知道自己老婆的眉毛竖起来是光火的前兆,再不收手估计就没好果子吃了。他不情愿地缩手,嘴巴里还在咕哝:“阿拉可是夫妻啊,有啥正经不正经的?”
余爱珍拿手掩着鼻子:“你、你、你,几个月没洗澡了?臭得要死,头也长得像个野人。”她躲到了车厢的另一端,“和你说正经的,回家快点洗个澡、剃个头,先把祖先给拜祭了,谢谢祖宗保佑,得以渡过这场劫难。”
吴四宝听她说得有理,挠头道:“也是,这次多亏娘子搭救,李士群也出了大力。等我祭完祖先就到李士群的公馆去,谢他拯救之恩。”
“是呀!你现在尽管仍是阶下囚,但你的面子已经挽回,这李士群自然要去谢的。”余爱珍的脸上这才露出一点笑容,“还有,你的行李我已经替你理好,明天就出去苏州。观前街洋房里的三年监禁是不能不去的。”说到这里,余爱珍的眼前已经浮现出吴四宝一个人在苏州软禁,她自己则和胡澜城二人在上海风流快活的画面来,脸上的笑容里不由多了几分春色。
“难道就不能在上海再盘桓几日?”吴四宝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余爱珍哪里肯依,她巴不得吴四宝早点配到苏州去,自己好在上海过那快活的日子。不过话还得说的冠冕唐皇:“你越是晚走,外面的闲话就越多,李士群就越是难以做人。他好心救你,你怎能让他下不了台?再说,你只有早日远离上海这个是非圈子才能保住性命,免得哪天日本人变卦,你要是还待在上海的话,他们一伸手就能要了你的小命!”
吴四宝和余爱珍这夫妻二人正在车厢里头谈话的当口,他们的保险轿车已经驶上了北平路,离他们位于愚园路上的大豪宅又近了许多。这时,余爱珍瞥见一个穿灰色棉袍的中年胖子正在横穿马路。
“乡下人,乱穿马路。”余爱珍鄙夷地撇了撇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