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自己已经身在两望峰的赤苗山寨了?
想到这里二人才想着仔细的打量一下身边这两位姑娘。虽不敢用眼睛肆意的瞧,只观上几眼也就够了。
在他们以为,这用蛊之人生蛊之地必定与普通地方不同。他们也见过一些苗疆来的江湖人,不是打扮的怪异,就是在脸上涂些个油彩。可面前这二位姑娘不但人样子长的秀美,衣着也和外面的那些百姓没什么太大区别。还有这居所住处,无一不是平常所用之物。也没见什么蛇虫遍地,药草成堆的景象。
见二人发愣,灵雀就有一百个不高兴。身份既然已经表明,那这二人为何还不见礼?想到这里她轻咳了一声。
先反应过来的是展昭。他连忙起身下床拉起玉堂。“原来是首领的千金,我二人方才若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说罢他弯腰一躬。
身边的五爷见展昭如此,心中即便不愿也不敢无礼。但若让他给两个丫头鞠躬,那可是没有的事儿。于是他抱腕一点,也没说什么话。
见到二人如此,那两个姑娘才又见了笑模样。“还道是这穿蓝衣服的懂礼。”灵雀的话直冲着白五爷。谁让他甩了自己的腕子又抓了自己的腕子。就连方才见礼都只是含糊带过。
凤凰倒是没那么多想法,她来到展昭身边,“你叫什么?”
“在下展昭。”都说苗人开朗,现在一见果然如此。姑娘家同陌生男子站在一处,竟没有一丝怯惧之意。倒是让他这堂堂男儿有些尴尬了。
“那么你呢?”凤凰再问白玉堂。
“你们就叫我五爷好了!”见这凤凰离的展昭过近,他这牙根儿都发痒。
他这本是句没好声气儿的话,到了凤凰的耳朵里竟然是别有味道。她笑着转脸看向灵雀,“姐,这人的名字好奇怪。好好笑!”说完她果然笑了,而且笑出的声音很是入耳。
五爷涨红了脸,不知是气还是臊。展昭扭脸拍了拍玉堂的肩膀,也不知道是笑好还是叹好。
最终还是不想下了玉堂的面子,展昭问道:“二位姑娘,我们这次来是为了求首领替展某解掉身上的蛊。所以还劳烦二位带为引见。”
话题转回正事,两个丫头的脸色就又变了。
凤凰开口便道:“可知你中的是什么蛊?”
展昭回的干脆:“伤心。”
只二字就让那两个丫头吸了口冷气。灵雀看着凤凰,凤凰也看着灵雀。“看看伤再说。”
“伤在什么地方?”凤凰问展昭。
“左边后胛处。”展昭回答。
凤凰说的毫不客气,也没避讳。“脱了衣服我看看。”
只有这几个字,展昭那脸顿时就变了颜色。不止他,就连一边的白五爷都换了模样。只不过一个脸色绯红,一个面带铁青。
“脱啊!还等我动手?”凤凰自然看到那二人的脸色不好看,但却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不对。
在他们这里,若是看病医伤,男女之间也没什么避讳。更何况她一个女人都不介意,这两个男人发什么愣?尤其是边上那个穿白衣服的,又不是扒他的衣服,他那是什么脸色?
凤凰的话着实把五爷吓的不轻。那灵雀可说过,他们这里女人只为丈夫宽衣。若是那凤凰动了猫儿的衣服,那可怎么得了。于是他连忙将展昭的双肩抓住,然后转过他的身子。“猫儿,看看伤而已。别那么小气!”
展昭剜了他一眼,倒不知是哪个小气!不过此时他也没有心情跟他掰扯这件事。病不讳医,要让人家治自己,自己哪还能那么多麻烦事儿。于是他松开腰带,又解了里衣的带子。“玉堂。”
自然明白那猫儿一声是什么意思。只露伤就好。其他的就不必要了。倒不是羞怯不敢,而是毕竟人家要看的是伤,总不能因为人家不避讳他们就肆意了。
衣服只褪到伤下半掌左右的地方,象牙色的皮肤上那伤依旧泛着不真实的紫蓝。伤口并不平滑,新的肤肉张出之后也被那颜色沁染。那形状随着伤口的周遭溃散出一指左右,均匀的很。像极了一朵花。
凤凰见后连连摇头。“解不了!解不了!”随即她连忙背过身去,却不是因为怕见男人的身子。
灵雀的眉头锁的更深,“凤凰说解不了,那就一定解不了。你们回去吧。”
五爷是真的怒了。他连忙拉起展昭的衣服,转头斥问:“解不了?方才你们听到名字的时候也没说解不了,怎么非等见了伤再说这些屁话!”
“玉堂!不得无礼!”展昭也没顾得上系好衣带,听玉堂的话说的如此难听,连忙抓住他的肩膀。
灵雀和凤凰没有恼火,而是一脸歉意。“伤心有很多种,不是每一种都解不了。就独独他中的这种,名叫情伤。制这蛊的人早就死了,你让我们如何替他去解?”若是特意而做的蛊,便只有两种解除的方法。
一是种蛊者解蛊。
一是用反蛊噬蛊。
可养出情伤的人死了,他们不知道有那情伤反蛊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