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有一个石盒。看样子没有机关。”展昭说道。
白虹的鞘在供台和那两样供物上来回的敲了敲,发现果然没有机关,这才挑开那石盒。
没有飞弩,也没有暗刀,只有石盖动时荡起的几缕灰尘。等其散尽里面是一把刀,一把没有鞘的刀。可没有鞘的刀并不见得不是好刀。
五爷连想都没想就将把刀拿起。开了刃,便是凶器。“猫儿,你看!”说罢他转身将倒举起,比量着墙上的石刻。
“不是吧?”展昭皱了下眉。自然知道玉堂的意思。可如果是墙壁上的那把刀,岂不是有人曾用他和龙交过手?又不是说书唱戏,让他如何相信。
“看着像而已。是与不是也与我们没有关系。将这两样东西带走。”转回身,五爷欲拿那块七彩的石头。
“古人供奉之物,若是拿走合适吗?建此处的人用阵法佑这两样古物,自然就是不想它们流于外世。我们将其拿走,不是对古人不敬?”展昭拿过玉堂手中的刀,手突然下沉了一下。没想到这刀竟然如此重。倒不是他拿不动,而是他没有想过这刀会这么有分量而已。一时大意在所难免。
“你也知道那是古人了。人都死了不知道几千年了,你何苦还谈什么敬与不敬。若有轮回,他们怕是早如你我一样为人。让这好东西沉在地下,岂不糟蹋。”那刀虽说不出是什么造的,虽也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可一拿到手中就知道是宝贝。至于那石头他白五爷是不怎么稀罕,但是说不定是个奇特的药材什么的。总之那颜色就好看的紧,拿上去供人观赏也好。
展昭叹了口气,“你总能说出歪理!”知道拦他也无用,索性替他去拿那块石头。
五爷重新接回刀,“不过说实话,这家伙放在他们寨子里一样是糟蹋。”
展昭一瞪眼,“偷盗摸取贼人所为。展昭虽然如今不在公门,可一样能抓人进官府。”
“你这臭猫,又拿自家夫君开刀。我又没说偷他拿他的。叹一句而已,你何必又打官腔。”五爷撇着嘴,一脸的伤心模样。
这一通话说的展昭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知道他是又占了便宜,还一脸装蒜。“快些回去。等离了大理回去之后我再与你计较!”
五爷转过头露了个夸张的笑脸,“猫儿,原来你也等不急啦?好!五爷现在就答应你。不用等到离开大理,只要你蛊一解离开两望峰,五爷出去便与你计较!”
“欠揍!”终于没忍住,展昭还是挥起了拳头。
却只见那白衣的人提着刀向前一闪身,“猫儿,别磨蹭。快些回去。五爷可急着与比计较呢!”那脸越红就越是好看。离洞口越近离那解蛊之日也就越近。他白五爷是真的着急的很,急着让他这猫儿长命百岁。
“白玉堂!!!”一声大吼,在这地宫之中反复的回荡着。
点燃了另一根火把,一白一蓝两道身影携手朝来路而归。
那地宫之中真正上古的传奇已经结束。
轮回的叹息也已经平复。
再没有龙神之泪,也无人祖之忧。
只不过,一切都是传说。
或许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第六十一回
六十一 ' 三 席宴前苗人试心坚 雾花林度瘴得酒虫'
临上来之前白玉堂对展昭说:“猫儿,上去之后你只管听我的。”
展昭点头,却也回了一句:“别说些没有用的,更别为难人家。”
五爷笑着瞪了那傻猫一眼。什么话有用什么话没用他现在比展昭要知道。人实诚是美德,可太实没有什么好处,就比如他上去之后并不打算说实话。
绳子那头的人时刻都在警惕着。警惕着绳子什么时候会动,或是警惕着从那洞口里面蹿出什么怪物。
幸好他们等来的是两根绳子动了。
苗人连忙一齐上手,同样是一点一点的将二人向上拉。
空气越来越清新,呼吸越来越畅快。白展二人的心情也跟着一点点的放松。不管怎么说,人在地下面的时候心情都不会太好。别看没有危险,可压抑感绝不会少。
被拉出了洞口,白玉堂先是打了个唉声。这一声弄的展昭有些莫名其妙。
周围的人们向他们靠拢。先开口的还是首领。“二位,下面如何?”所有人都一脸的紧张,其中还夹了一些期待。
答应过玉堂,所以展昭没说话。
五爷将手中的刀一递,“下面机关重重,我们好不容易才拿到了里面放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