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帷帽的看不清脸,但可以肯定是一男一女。
“这么热的天戴帷帽,不怕热死吗?一定有鬼!”胡宝道,“那个拿剑的,似乎功夫不弱。”
宁遥笑道:“你还能看出功夫不弱?”
胡宝也笑了:“一般面无表情的功夫都高,宁哥和杨哥不都是?”
宁遥拍了下他的后脑勺:“跟上吧,我引开那个拿剑的,你将戴帷帽的二人劫下带去驿馆!”
“是!”
阿蒙带着陈飘飘与赵大有进了城,心才稍微松快些。
但他不敢掉以轻心,京城鱼龙混杂,除非将他们送到凤起殿,否则仍有失败的风险。
若是失败,他就再也做不成侍卫了。
他将剑握得更紧了。
陈飘飘自寅时就被叫起赶路,已经走了好几个时辰了,早已挪不动了。
天气这么炎热,她水米未沾,都快晕厥了。
“好汉,能不能给点饭吃?
”
赵大有也跟着道:“好汉,随便给点就好,实在撑不住了。”
阿蒙嫌他们麻烦,从包袱里掏出两块大饼:“吃!”
陈飘飘和赵大有各捧着块干巴巴的饼嚼着,实在咽不下去。
“好汉,我们能不能在路边吃一碗粥?”陈飘飘商量着。
她只是单纯地想吃点东西,并不指望谁能救她,况且也没人愿意帮她。
阿蒙不愿意,再走一段就要到皇宫了,他可不想徒增风险。
可陈飘飘不吃东西就不走,还有撒泼的趋势,这让他十分烦躁。
赵大有一瞧,也拿出了无赖的架势,就差倒地上打滚了。
自从遇上这个瘟神,他就没吃过一顿好饭。
他还记得十几日前正与陈飘飘因饭烧糊了撕打在一起时,这瘟神就出现了。
他不说话,只是直愣愣地看着他们。
看着他们打得鼻青脸肿,看着他们吵得撕心裂肺。
他们顾不上他,由糊饭引申到前尘往事。
一个说对方不守妇道、人尽可夫,一个说对方丧尽天良、阴险恶毒。一个咒对方不得好死,一个咒对方天打雷劈。
直到打累了骂累了瘫倒在地,这瘟神才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