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说明无论岁月怎样流逝,二十年后,他家男还是那个男。
至于东忱,他为什么会在那片墓园里出现,这是林浔一直没想通的。
“你长得有一点像东忱先生。”
林浔道:“半个月前我在东郊墓园里见过他,你知道他去做什么吗?”
东君:“我不了解他。”
林浔:“那传闻是真的?网上说你很讨厌他。”
“我和他只有血缘关系。”
东君缓声道:“但我没有立场讨厌他。”
林浔问:“怎么说。”
东君的手指压在他露出水面的肩膀上,他的声音也略有压低:“因为我像他。”
林浔就笑。
东君微挑眉。
“我觉得不太一样。”
林浔道:“您还挺好哄的。”
浴缸里的水溅出许多,东君的吻比他想象中突然一些,动作很重,近乎于吮咬。林浔伸手抱住了东君的肩膀,东君的手扣住了他在水下的腰身。
未着寸缕的。
林浔的呼吸轻轻颤,东君起码还披了一件浴袍,而他浑身上下实在是毫无防备的形状。尤其是浴缸里水波晃动,带起水里的浴袍下摆,摩擦在他身上,该有的不该有的反应,一并都在被徐徐诱导。
终于被放开时,他额头抵在东君肩上,努力平复着呼吸。在热水里泡久了,从骨头缝里透出懒洋洋的无力来,手臂有些脱力了,软绵地挂在东君肩上。
但是下一刻,他呼吸猛地急促了一下。
东君吻上了他的脖颈,然后往下。他动作很缓,但恰恰是这种不紧不慢的动作,才显得某种暗示浓得要滴出来。
林浔声音有点哑了,还带着点儿鼻音,话音说出口,他觉得自己像个在讨饶的小动物。
“我腿还断着呢……”
东君抬起头,在他耳边低低笑了一声。
“你今天……不就是仗着自己腿断了?”
林浔亲了亲他脖颈,然后靠在他身上笑。
就听东君道:“但你的预设是,我还是个有良知的人。”
林浔警惕起来:“您难道不是个有良知的人吗?”
东君:“不是。”
林浔:“您得坚持男的基素养——”
话未说,就被堵在了嘴里,他整个人被往下按,几乎全部浸在水里,呼吸困难,浑身上下都失控。
这个男人,他真的不打算做人了。
林浔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