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绕过屏风,她把任洵扔到床榻上面。
摔出动静,惊醒了外头的丫鬟,打着哈欠拍门。
“二小姐,您有什么吩咐?”江汀儿半跪在床榻上捂住任洵的唇,屏息装出才睡醒的样子,“啊?嗯。。。没事。”
“奴婢在外头候着,若是二小姐有事,只管吩咐奴婢就是了。”
江汀儿含糊嗯嗯,没有说太多,以免叫守夜的丫鬟给听出来。
“嘶。。。”像小狗一样地舔她的手掌心便算了,竟然还咬人。
江汀儿松开捂住任洵的手,瞧着手掌上面的牙印,气不过,伸手打了他的脸,“你、你是狗吗?”
疼归疼,还好没有破皮出血。
谁知道他体内的药会不会染到她的身上。
挨了一巴掌,任洵似乎清醒了些,也仅仅就是醒了一小瞬,他的眼睛猩红,江汀儿在不久之前,见过了他猩红着眼的清醒神情,便知道此刻他不清醒了。
怕丫鬟发现不对,谨慎起见,江汀儿从一旁她的包袱里摸出半截,从前在庄子里按照土方子制作的迷香,点燃了从窗桕伸出去。
不多时,守夜的丫鬟拍着哈欠,很快倒地不省人事了。
做好一切,江汀儿肆无忌惮,不憋着声音了,开腔说话,“累死人了。”
眼前这位郎君生得真是俊俏。
汝阳娇生惯养的贵人,皮相果然出挑。
刚来时见到江映儿和江聿,江汀儿已经觉得惊为天人了,尤其是江映儿,她的美貌倾国倾城,像话本子里的人似的,让人见之忘俗,江聿和江映儿长相神似,自然是不必多说的。
刚见两人之时,江汀儿内心涌现出浓浓的自卑感,还有种不真实的错觉,她和这样的神仙样貌的姐弟,竟然有血缘关系。
今夜出去逛一圈,再次深觉,汝阳城内不愧是天子脚下,卧虎藏龙,一个赛一个的出挑。
方才见的那几个纨绔子弟,模样生得也很周正,虽说比不过眼皮子底下这个的俊逸,却也算是不错了。
眼下的这个。。。。。。
江汀儿拖着下巴细细的观摩任洵的样貌。
下一瞬被人掐着肩给按到了床榻里面去,江汀儿被底下被褥的软震得回弹,醒过身来,又惊于按住她的人的力气。
任凭江汀儿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挣脱出去,他把江汀儿压在底下。
吓得江汀儿磕磕绊绊,“你。。。你别胡来。”
完了,适才折腾一通,只顾得上欣赏,却忘记身上的男人中了药。
江汀儿倒也不是怕,毕竟她本身从小便是在庄田上长大的人,同他有了也没什么,本来今日若是银钱够了,江汀儿原本也是想叫个郎君作陪的。
眼前的郎君模样出挑,恐怕是戏园子里
的头牌人物了吧。
还是卖艺不卖身的那一种,否则怎么会被人下药追着暗算呢。
一想到这样宁折不屈的郎君,落到她的手中,江汀儿心下还是挺怅然乐意的,毕竟她的年岁差不离已经到了,转眼就该到了说亲的岁数。
庄子上也有朝江汀儿示好的人户,偏生她又是个喜欢看样貌的人,并非她看不上人家的家底,江汀儿就是嫌对方生得不够出挑。
拒绝的话不好挑明,江汀儿只能挑拣着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