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苏在秦愫家住了两天,舞团那暂时没有演出,众人辛劳已久,领导直接给放了几天假。
这天上午,未苏没事,想着回澜苑把东西收拾了。
她跟周砚怀提离婚,并不是一时冲动,积怨已久,这是必然结果。
未苏东西不少,没车不行。她那辆代步车出车祸之后就被周砚怀处理了,他不让她再碰车。
本来跟秦愫说好,叫秦愫开车跟她过去,谁想到两人一下楼,竟然看到了程逸。
他今天没骑摩托,而是开了辆宽敞的越野车,在驾驶席探出头,朝她一笑,“未苏姐,上车吧!”
秦愫拉她,“刚才你洗漱,小程刚好打电话过来,我随口一说要去搬东西,他就自告奋勇开车来了,小伙子还挺上道!”
未苏只好上了车,有个人帮忙也好,她只想速战速决,她特地选了上午周砚怀在上班的时间,就是不想在这个过程中碰上他。
……
到了澜苑,未苏直奔卧室。
她跟周砚怀结婚三年,生活上基本都是自己赚钱自己花,偶尔跟周砚怀惹了气,才会狠狠刷他的卡买点奢侈品。
这些沈未苏都没拿,只捡自己的日常衣物和用品。
虽然精简,但也收拾了几大袋。
看着程逸拎进拎出的,秦愫在旁边碰碰沈未苏,“帅得我都叛变了,你们俩站一起配一脸,要不,试试?”
未苏道,“别乱幻想,他是我师弟。”
“弟弟才香呢——小程看你那眼神温柔的要滴水了,他肯定对你有意思。”
婚还没离呢,未苏哪有这心思,她想起书房里还有一些工作资料,说,“你先下去吧,叫程逸也不用上来了,还有点东西我拿了就走。”
未苏走到书房,推开门朝着桌旁走,一直琢磨着还有什么没拿,以至于走到跟前了才发现有烟味,她蓦地一扭头,才发现一旁的落地窗边,有人站在那儿!
男人深灰薄衫配棉质长裤,很随意的家居装,那背影修挺矜傲,指间袅袅白雾腾起。
沈未苏心里一跳,是周砚怀,他竟然一直在家!
落地窗视野极佳,隔着窗纱,也可以清晰地看到院子里停着的车旁,程逸正细心地归置着沈未苏的几个大包小裹。
周砚怀立在那儿,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张本就清冷的脸庞,烟雾一笼,更多了几分慑人的晦暗。
竟然还是碰上了,沈未苏也无法当没看见。
隔着桌子,看着他背影,她说,“周先生,我只拿走了我的私人物品,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检查一下。”
周砚怀没理她,也没回头,仿佛她不存在。
也许他们是真的没话可说了吧,沈未苏抚了抚自己冰凉的小臂,“关于离婚的事,协议你找律师拟定吧,我什么都不要,只拜托你顾着我妈一件事。你爸妈那,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就先瞒着,我都可以配合。”
雕塑般寂静的男人终于抬手,却是吸了口烟。
未苏觉得也许这些他并不在乎,钱财对他而言本就是数字,而且,就凭他的本事和人脉,他想一毛钱都不给她,她就肯定一毛钱也拿不到。
未苏也不想和他撕扯这个,语气很淡地说,“如果你方便的话,这几天我刚好休假,手续应该很快就办完,也不会耽误你什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