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炀捂着自己开始“嘭嘭”乱跳的小心脏,盘腿坐回书桌上,一会儿按按自己的心脏,一会儿摸摸自己滚烫的脸颊。
他等了许久,一直不见樊渊回来。
顾炀坐不住了,向墙边招招手,控制着趴在墙上的花茎过来,坐在花茎上,从书房出去。
樊渊会把那副丑不拉几的画挂在哪?
顾炀从书房一路找到一楼客厅,都没有看到樊渊的身影,突然,顾炀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抬起小脑袋看向楼上。
“不会吧……”
这个猜测让他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但顾炀还是控制着花茎重新上楼去。
他乘坐着不断攀爬的花茎慢慢靠近走廊最尽头的大铁门,走进了才发现大铁门是半掩着的,樊渊的确在这里!
顾炀心里激动,小心翼翼的扒在门缝边向里看,就看到樊渊正站在笼子屋内的墙边,看着墙上的画。
此时笼子屋内开着最亮的灯,让顾炀可以轻易看清樊渊在做什么。
墙上挂着两幅画,一副是樊渊曾为顾炀画得那一幅,另一幅,则是顾炀刚刚画得鬼画符。
两幅画并排挂在一起,樊渊正在认真的看着这两幅画。
顾炀看着挂在一起的两幅画,强烈的美丑对比让他越加不好意思起来,正打算偷偷离开,就看到樊渊突然抬头,缓缓凑近墙上的画。
巨大的笼子屋内,中间摆着半遮着黑布的金色铁笼,墙边挂着两幅一美一丑的画作。
明亮的灯光下,樊渊微微抬头,轻吻在了画作上。
顾炀趴在门缝上,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樊渊闭上双眼,轻吻在了画着顾炀的那副画上,并且正正好好吻在了画中顾炀的唇上。
樊渊的神情是那么专注,那么认真,面上甚至带了些顾炀从未在樊渊身上看到过的虔诚。
“嘭嘭——嘭嘭——”
顾炀捂着加速跳动的心脏不断后退,一个不稳从花茎上跌落下去,身体掉落到一半,一阵绿光闪过,一身小衣服被撑破,他突然变大,恢复了正常的体型。
白皙的皮肤倒在深色的地毯上分外显眼,顾炀不小心碰到了半掩着的铁门,铁门被推开了一些,发出轻微的响动。
顾炀心跳剧烈,脑海中一片空白,他从地上爬起来,慌张的跑回卧室。
铁门内的樊渊听到了动静却并没有回头看,他仍旧在轻吻着画里的顾炀,许久才后退一步,黑眸缓缓转动,看向了半敞开的铁门。
他似乎毫不惊讶,仿佛早就知道顾炀会过来偷看一般。
樊渊慢慢走到铁门边,关上了屋内明亮的灯光,从这里离开,铁门被关上,自动上锁。
顾炀如果肯花心思想想,就会发现,樊渊来笼子屋时,几乎很少开最亮的那盏大灯,不过是过来挂一幅画,他更没有理由开那么明亮的灯光,明亮到,顾炀想看不清屋内的一切都不行。
此时的顾炀正缩在卧室的大床上,裹着满是樊渊气息的被子,躲在被窝里按着自己越跳越快的心脏。
他的思绪很乱,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浮现出樊渊轻吻画中的他时的模样。
樊渊总是克制的、有礼的,至今从不曾亲吻过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