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亮站到窗边,一边抽烟一边看着他:“你是不是干什,什么见不得……是不是强,强行……”
“我强谁啊?”
孙问渠下了床,给自己倒了杯牛奶,“方驰啊?”
马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应该没,没干,你打,不过他。”
“打得过我也不能太出格啊,”孙问渠拿着杯子,“我是那样的人么,对个高中生耍流氓啊?”
“毕业就能,能耍了,”马亮点点头,把烟掐了,“那你干,干什么了?”
孙问渠看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声音不高地说了一句:“亲了一下。”
“什么?”
马亮猛地转过头,直接呛了一口,咳了半天都没停下。
孙问渠走出卧室,往沙发上一倒,腿架到了茶几上:“至于么你。”
“你一个大叔,”马亮跟了出来指了指他,“怎么这,这么不要脸,呢。”
“滚蛋,谁大叔了。”
孙问渠啧了一声。
“那就是不……要脸。”
马亮说。
“我就觉得他是,不过他说不是……这事儿不提了,”孙问渠挥挥手,“你来还有什么指示吗?”
“明天,”马亮说,“去我那儿一,一趟。”
孙问渠不说话。
“不是让你做,做陶,”马亮坐到他旁边,“那样用,用不着我跑,跑一趟。”
“什么事?”
孙问渠问。
“跟陶也有,有关,”马亮看了他一眼,“去帮帮我,大客……户,你给设,设计一下。”
“你是不是给我下套呢?”
孙问渠眯缝一下眼睛。
“随便想,”马亮拍拍他的腿,“我是专程过,过来,请你帮忙,之前的设计这人都,都不满,意。”
“我想想。”
孙问渠打了个呵欠。
马亮走了之后,孙问渠懒得动,也没回床上趴着,直接就在沙发上躺着了。
老爸这回是来真的,比上回让他去挖土更真,虽然他还没有紧迫感,但也偶尔会考虑一下之后的事。
房子是不是他的名字,是孙遥的,所以真要卖掉,他一点儿辄都没有。
现在他琢磨着房子该怎么办,存款他还有不少,要不也不会拿十万去逗方驰,但要买一套又不可能全款,交个首付再付按揭?
还不如直接去租一套。
但无论怎么弄他都觉得很麻烦。
找房看房收拾东西搬家收拾东西住下。
烦死了。
“你家还有没有空房了,”孙问渠第二天下午坐在马亮的办公室里问,“租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