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王爷的吩咐,王爷的意思是,在黄伯的面前,我们没有秘密可言。”叶飞扬恭敬道。
黄镜心中一惊,王立文对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为什么那么信任?不知道为什么,黄镜的心中同时也感到了一丝安慰。光听叶飞扬的话,就知此次王立文回来,成熟了许多。这叶飞扬也是聪明人,如果没有一定的把握,他也不会让王立文冒险。只是,黄镜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似乎有种不祥之感。
黄镜道:“你们王爷现在人在何处?”
叶飞扬回答:“晚辈知道黄伯心中尚有很多的疑问,只要计划成功了,我们王爷必定登门拜访。”
黄镜伸手拍了拍叶飞扬的肩膀道:“也罢!太后那里你们尽管放心,放手去做吧!我可以让天京城的官兵当一天的瞎子,但是如果你们的计划失败了,那么所有的罪名很可能要你们来扛,就连我也保不住你们。”说完,黄镜从腰间拿出一块虎符道:“这是太后御赐的虎符,凭它就可以收回‘锐骑营’的兵权。当然,在这之间,唯一的障碍就是博尔特,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叶飞扬恭敬的接过虎符道:“黄伯请放心,一个小小的‘锐骑营’,还难不倒我们家王爷。”
黄镜道:“但是哈扎特和哈吉的亲兵也不少,还有一些在天京城的党羽,他们的势力也不可小视,否则老夫也不会容忍他们这么久。一夜之间就想把他们连根拔起,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叶飞扬双手一抱道:“多谢黄伯的提点,晚辈一定转告我们家王爷,晚辈就此告辞。”
黄镜点了点头,叶飞扬朝四大龙卫使了个眼色,几人便径直出了黄镜的府邸。看着叶飞扬消失的背影,黄镜脸上闪过一丝微笑。
天京城外,王立文所带的八千多人,正好被博尔特的“锐骑营”所包围。自从来到天京城以来,两军之间并不平静,特别是王立文失踪的这段时间。
由于介于两国之间的世仇,两军将士多少有点摩擦,因为“锐骑营”在人数上占有绝对优势,再者寄人篱下,加上当时王立文又生死不明,所以文王军只能忍气吞声。
而博尔特的手下,有事没事就在文王军的营帐生事,甚至调戏文王军里不多的女兵。文王军恨的直咬牙,要不是李崇一再的压制,他们非要跟“锐骑营”接上火不可。
文王军的大帐内,大力气鼓鼓的嚷嚷道:“他妈的,总有一天,俺要叫这群狗知道俺的厉害。”说完,在大帐内不停的来回走动。
这大力本就是个急性子,最见不得“锐骑营”的嚣张气焰,而文王军的粮食又控制在“锐骑营”的手上,且博尔特每次都只拨一点,只给文王军的人吃个半饱。这可苦了大力,他没找博尔特拚命,已经算不错了。
尉熊看着大力晃来晃去,实在受不了,便站起身来道:“王爷就快回来了,你就不能安静一下?”
大力一愣,便界面抱怨道:“你说王爷回来后就神神秘秘的,还有那四个跟屁虫,谁都不叫,就光叫那老叶,还亏我们担心了那么久。”说完,大力走到尉熊的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尉熊看着大力,不由得晃了晃脑袋。在那里沉默不语的李崇,一直阴沉着脸,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时,众人均一惊,门外一股强大的气息正慢慢逼近,这气息他们觉得很熟悉,但同时又感到十分的陌生。帐门外蓦地刮起了狂风,卷起了帐门,在帐门外,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年轻人正迎风而立。
这年轻人全身隐在黑袍之中,周身散发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寒气,他的周围跪了一地的文王军将士,同时高呼道:“参见王爷!”将士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但还夹杂着一点畏惧。这年轻人不是王立文是谁?
王立文左右扫视了一下那些文王军将士。这时,王立文的身后又多了上百个黑袍大汉,这些人彷佛是王立文的影子般,立在他的身后。
王立文对那些黑袍大汉道:“你们都在这候着。”只见那些黑袍大汉瞬时将大帐围了起来。
王立文径直进了大帐。大力与尉熊,还有李崇慌忙上前,跪地道:“参见王爷!”
王立文自顾的走到上座坐了下来,冷冷的道:“都起来吧!”
这三人互相望了一眼,便起身站在了一旁。大力不知道怎么了,浑身不自然。这是大力自王立文失踪之后第一次见到他,原本应该很激动才是,但是现在更多的却是害怕,不敢说话;尉熊也是如此,只有李崇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王立文的双眼一直盯着李崇,李崇似乎感觉到王立文那如剑似的目光,微微低下了头,脑门上也多了一丝冷汗。王立文忽然站了起来,走到李崇的面前,轻轻的拍了一下李崇的肩膀,李崇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王立文沉声道:“李将军,你跟着本王还习惯吗?”
李崇双手一抱,恭敬的道:“承蒙王爷眷顾,跟着王爷是下官毕生的荣幸。”
“哦!是吗?”王立文说话的同时,把声音也拉的很长,他收回了手,背在身后,微笑道:“记住本王的话,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你失去了,以后都将不会再有。”王立文绝对是话中有话。
李崇急忙道:“只要王爷肯给下官机会,下官定当好好把握,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
“难道你舍得你在京城的家小吗?”王立文的脸忽然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