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绝的来了。
陆知许没想到,张氏和李氏这对婆媳,还真就商量出了一个对策。
她们给不同的食物取了不同的名字,比如疙瘩汤,就叫菜糊糊,馒头就叫菜团子,面条是草根汤,万一哪天心血来潮包顿饺子,就叫树皮卷子。
这简直就是食物界的摩斯密码。
可以想象多年后的某一天,陆雁小朋友和其他玩伴说,她喜欢吃奶奶包的树皮卷子时的场面。
“这是谁研究出来的?”绝了!
张氏得意地道:“怎么样?”
陆知许做了一个抱拳的动作,“高,实在是高。”
全家忍不住都笑了起来,大雁看看这个,瞧瞧那个,不知道大人们在笑什么,她也咧开嘴,露出几颗小牙,跟着笑了起来。
这场雪下了三天才停,要不是陆大壮定时除雪,说不定还真要把木屋压塌了。罗炽那边也是一样,每隔两个时辰就出去一次,这样才能安心住着。
山洞那边倒是省事,只不过洞口的位置也要定时打扫,免得雪把栅栏门堵死,人出不去。
只不过,山洞里没有火墙,只能靠家家户户升起来的火堆取暖,总的来说还是差点意思,有时候睡得死了,火灭了,半夜能把人冻醒。
陆二壮的腿一直疼,他没有药,骨折只能慢慢恢复,每天也吃不到什么营养的东西,人日渐消瘦不说,脾气也越来越坏。
石氏刚开始对他多有忍耐,到后来也不耐烦好好照顾他了,石氏无比后悔,假如不分家,她现在也能住到小木屋里去了。陆知许一定找了很多吃的,还有肉,她在那边既能吃到肉,又能住得舒服,比现在肯定好上百倍不止。
“二壮,要不然咱们和娘和大哥认个错,回去吧。”石氏小声说道:“都是一家人,分什么家啊。”回去以后,二壮就扔给婆婆照顾,大哥那么有劲,扶着二壮方便什么的,肯定很容易。
石氏心里已经扒拉起了小算盘,却没想到这话被路过的狗娃听到了。
狗娃撇了撇嘴,跑到陆银山那去告状去了。
白氏听了,差点没被石氏笑死,“知知说得对,石氏就随了她娘,脸皮太厚。当初分家的时候,要死要活的,就像大嫂和知知占了她多少便宜似的。现在后悔了,想把那个瘸子扔回去,晚了。”
白氏故意说得很大声,把石氏气得够呛。什么亲戚啊,还长辈呢,有这么说话的吗?
耿氏倒觉得自己闺女这个主意好,还帮腔道:“你和她说,要么你们回去,还像以前一样,都是一家人,分什么家啊。”
想到上次陆知许的态度,耿氏又加了一句,“实在不行的话,让陆知许也给咱们盖一间木屋,要大一点的,全家都得进去住。”
她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仿佛陆知许欠她一条命似的。
山洞里响起一片抽气之声,他们低估了耿氏脸皮的厚度啊,她那张嘴一张一合就能颠倒黑白,简直不要太玄幻啊!
当初不是她帮着陆二壮分家的吗?不是她嫌弃知知母子俩是累赘吗?这会儿听她一说,怎么好像是人家逼着他们分家似的呢?多大脸,让女婿的妹妹给自己一家盖房子,村口的磨盘只怕也没有耿氏的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