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子硬,扯。”(这人太厉害,走)王彪和王虎兄弟武功虽不错,对付那婆子却只有五成的把握,更不用说还有一个小伯爷外加五个只能填命的趟子手,
连成璧本来在连家的某间空仓库里等着,见武景行和王家兄弟脸色难看的回来了,却没带着那个婆子,不免有些奇怪,“没堵到人?”
武景行摇了摇头,“那婆子颇有些奇怪,竟像是武林中的高手。”
连成璧皱了皱眉,“武林中的高手怎么会在……”他忽然想到许樱说过的,婆子手上戴着当年许榴身边丫鬟雯儿的镯子,难不成她与管仲明有些瓜葛?他原以为那婆子是买到了贼赃,可如今想想,那婆子莫非就是贼?
王虎说道,“那珍宝斋本是内务府程家的产业,他家的保镖护院我都认得,那婆子并不在其列,他们家也没有请外来高手的习惯,那婆子出了门走了几步见四下无人才露出功夫显然不是光明正大的身份……珍宝斋也是威武镖局的大主顾,我与他家的总护卫有点交情,请问连少东家,因何要抓那婆子?”
连成璧知道兹事体大,便将镯子的事说了。
王虎沉吟了一番,“世人都晓得管仲明的水寨厉害,少有人知管仲明的水寨藏着个高手,多年前我随着太平镖局走过一趟镖,太平镖局的路总镖头本是一等一的高手,本来已经给管家水寨交了过路费,谁知不知哪个走漏了风声,说那次保得东西珍贵,路总镖头与管仲明对打几十个回合将他打伤吐血,本以为能冲过去,却忽然出现了一个蒙面女人,路总镖头不是她的对手,被她打断了一条腿,我们兄弟全都急了,冲了上去与她拼命,这才救下路总镖头的性命,可东西全部被劫走了,那女人用得兵器我没记错的话是鸳鸯钺……”
“这样的人藏在珍宝斋莫非有什么企图?”
连成璧这会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事儿我们既然误打误撞遇上了,管仲明又与我家有仇,不瞒您说江湖上黄金千两悬赏管仲明人头的花红就是我出的,她既与管仲明有些瓜葛……”
王虎听到这里摇了摇头,“陆总镖头与我也是有恩的更不用说连家与珍宝斋都是我威武镖局的大主顾,遇上这样的事,您就是不提银子,我们也义不容辞,只是兹事体大,又恰逢年关,还是要请小伯爷您禀告了伯爷,让他与锦衣卫衙门与九门提督府、京兆尹打声招呼。”
武景行点了点头,“此事我也是义不容辞。”
许樱见连成璧回来时表情一会喜一会忧,颇有些奇怪,“成璧,你这是……”
连成璧见旁边人多,没说话,摇了摇头拉着她的手进了屋,又避入了内室,“樱儿,你道那个婆子是什么人?”
“不过是一个婆子……”
连成璧摇了摇头,“幸亏今日武兄是与威武镖局的两个好手一起去的,那两人久走江湖眼睛极毒,立时就认出了婆子是一等一的高手,我又讲了那镯子的事,威武镖局的王镖头说曾在管家水寨遇上过这一个女人,那女人用得是鸳鸯钺……”
“那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只知是一种刁钻的兵器。”连成璧道,“王镖头说那人在珍宝斋里藏着,定是打着什么主意,如今恰逢年关,兹事体大,让武兄回家与父亲商议,禀告九门提督、锦衣卫衙门、京兆尹……武兄带着我回了家,将事情与伯爷说了,伯爷当即带着我们到了九门提督府,九门提督又找来了锦衣卫指挥使肖大人和京兆尹吴大人,又与三位大人一并听了我与武兄如何无意中在珍宝斋遇上那婆子的事,因临近了年关,珍宝斋又是内务府程家的产业,内里又与武家有些关联,三位大人不敢掉以轻心,让我们两个先回家,他们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许樱听他这么说,从心里往外叹了一口气,无论管仲明想要替连成珏出一口气也好,盯上了珍宝斋里堆山填海的珠宝也罢,都忘了这里是天子脚下首善之地,别说那婆子露了真容,被京里的几个大人盯上了,就算是未露真容,他们真得动了手,怕也逃不出这四九城。
“既是如此,咱们只安生在家等信儿吧,莫要给几位大人添乱了。”
连成璧也叹气,“我原想只是私下里找那婆子询问她在哪里买得镯子这样的小事,却没想到成了这样的大事,若非你提醒我让我再找两个威武镖局的人跟随,万一武兄或者是侍卫里面的谁出了事,我是万死难辞其咎。”
“我也是福至心灵……许是二姐在天之灵保佑吧。”许樱也有些后怕,万一威武镖局也未将此事当回事,派出去的人不是久走江湖的高手呢?
连成璧见她有些落寞,搂着她亲了亲,抱着她再没说话。
过小年那一日京城的百姓听说了一件天大的中,几乎要忘了祭灶,被通辑了几年的江洋大盗管仲明带着几个好手想要趁着拂晓时分劫了珍宝斋,却被想到落入了锦衣卫早早布下的天罗地网,五个匪徒当场两死三伤,全部落网。
此事传到宫里,连皇上都赞了三声好字。
这北京城是天子脚下首善之地,连小偷小摸都少见,更不用说是打劫珍宝斋这样的大事,此事一出不止是天子高兴,连京城的百姓都觉走路有风,几个外地的毛贼以为京城是别的地方吗?可以杀人越货横行霸道?
许樱虽说也高兴,心里却更想知道连成珏在哪儿,他那样的人是不会跟管仲明一起杀人越货的,可不知他在哪儿,终究是块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