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尸?”
众人脸上变色,目瞪口呆地望着消失在视线中背影的方向,那聂姓汉子更是张大嘴巴,定在了原地。
花翩施展着云中踏月的轻功,跑的很快。
因为他的心中开始害怕起来,他害怕死,害怕救不了鱼儿,害怕不能一雪今日之仇,所以他拼了命的跑!
刚刚沐青山那双冷厉的眼眸中所闪过的杀意,是那样的令人心悸而冰寒,从那一刻他便知晓,沐青山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于是他装死,装作伤重再也无反抗之力,希望可以保住性命。
今日之辱,刻骨铭心!今日之仇,不共戴天!
他咬牙忍受着身体的创痛,暗暗发誓一定要报今日之仇,因而此时绝对不能死!何况爷爷刚刚把鱼儿托付给他,便被人掳去,他如何能心甘情愿死去!
沐青山的离去,并不代表了安全的到来,花翩躺在地上忍受着一生之中从未受过的屈辱,心中反复发下了报仇的毒誓,眼看道士是真的离去,他再也不敢迟疑,飞身而逃。
胸前的伤口仍旧在流血,不过折断的肋骨不知为何,竟神奇地愈合了,疼痛感也伴随着一股柔和的温暖,渐渐减轻。
花翩在湖畔逃生的同时,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前,那里竟亮起一道淡蓝色光芒,如梦如幻,正笼罩着流血的伤口,好似呵护的无微不至一般。
“咦,竟是鱼儿送的那枚珍珠!”花翩见这异象并不是古镜引起,而是那枚蓝色的珍珠,心中甚是惊奇。
“奇怪,为何在一瞬间,我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枚珍珠的存在?就算把它丢进湖底,我现在好像也能轻而易举找到它,怎么回事?”
花翩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那枚珍珠的影像,似乎已经与之建立了某种神秘的联系一般。
“找到了!找到了!”
正在他奔逃之际,耳中忽地听到一个怪异而嘶哑的声音从天空中传了下来,他心中一惊,急忙抬头望去,见果然是那仙鹤去而复返,上面正坐着一个道人,阴笑着指挥仙鹤俯冲而下!
“可恶,果然不肯放过我!”
花翩心中慌乱,莫说身上有着极为严重的伤,就算是完好无缺,此时面对着一个来历神秘能够飞天的道士,也绝对是毫无还手之力的。
难道我花翩今日真要死在此地?不!我的屈辱没有洗刷!爷爷交给责任我也没有承担!鱼儿,我一定要去青芸宗救她!我不能死!
花翩心中在呐喊,眼看着道人满脸猫捉老鼠似的戏谑之色,他顿时停在原地,挥舞着拳头怒道:“狗日的!有本事就过来!我花翩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天厉讥屑一笑,淡淡地看着他,道:“狗一般的东西,也配做贫道的对手?真是可笑!”
说罢,他立在仙鹤背上,忽然抽出一柄宝剑,凌空对着花翩劈头斩下一剑!
顿时,光芒爆射,劲风呼啸,一道剑光不容花翩有任何躲避地向着他的头颅劈了下去!
花翩全身坠在剑势之中,竟丝毫不能动弹,眼看就要身亡,他的心一瞬间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真是不堪一击,凡人啊,连蝼蚁也不如。”天厉冷笑一声,摇了摇头,刚要指挥仙鹤离去,却猛然听见仙鹤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之声,下一刻,巨大的鹤身便瞬间被一道不自从何而来的剑光一斩两半!
“这是……”天厉还未反应过来,那剑光去势不衰,顺着仙鹤的分开的身体毫无停滞里又斩进了他的身体!
“啊!不可能——”天厉猛然瞪大双眼发出一生之中最后的一次呼喊,随即身体分为两半,淹没在了剑光之中,消失不见。
在死的那一刻他才竟然发觉,这道不知从何而来的斩杀了仙鹤和他的剑光,竟然是他自己斩出去的一剑!
然而不知为何,这一剑,竟被反弹而回!
花翩惊愕地看着那道人与仙鹤死在了剑光之中,一时之间也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他却是知道,刚刚当那道剑光将要取自己性命之际,身上的古镜忽然自行飞了出来,镜面猛然一亮,轻描淡写地把剑光反弹了回去,威力似乎比来的时候更加大了,这样情势急转的一幕,的确是有些匪夷所思。
“咦,刚刚听到的那第一个怪异的声音似乎不是那道士发出的……”花翩回想着刚刚的一幕,仙鹤在死之前也发出了一声尖叫,声音似乎与那之前那声嘶哑的“找到了!找到了!”的声音非常相似,难道这仙鹤也能会说话?
花翩心中惊疑不定,本要去检查一番仙鹤的尸体,然而想到沐青山可能会尾随而来,他便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如今性命要紧,只要能够逃过此劫,定要刻苦修炼,有朝一日去青芸宗报仇雪恨,救出鱼儿!
想到此,他不敢再迟疑,脚下一点,忍着伤口的疼痛顺着湖畔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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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翩身上那颗珍珠汲取着他的血液散发出淡蓝色的光芒之时,某片神秘的地域,一座巍峨而奢华的殿堂骤然间光芒四射,璀璨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