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宛笑了。
郁赦冷笑道:“哪家这么不开眼?把好好的姑娘送给他。”
“人家再不济也是个郡王,总会有人想巴结的。”
钟宛倚在车窗上,想了片刻道,“不过还真不是他,是……”
郁赦等着钟宛往下说。
钟宛想了想,不太好意思道,“是给我送的。”
郁赦脸色瞬间就变了。
这些年来钟宛房中是否有人,郁赦还真不知道。
郁赦眯起眼,“什么时候的事?”
钟宛摇摇头,“早先的事了,不提了。”
郁赦面上如常,心中已不痛快了,这怎么能不提?!
钟宛道,“我又没碰人家,世子这也要追究吗?”
钟宛悄声道,“还是吃醋了?世子,我是不是雏儿……您不是最清楚吗?”
郁赦心中一热,并不被钟宛糊弄,他不许钟宛往他身上贴,捏住钟宛的下巴,言简意赅,“说。”
钟宛后悔,好好的,非提这个做什么。
钟宛想了想,道,“几年前来着……忘了,反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我大病初愈。”
钟宛慢慢道,“我们府上难得的摆了宴席,说是给我去去晦气。”
“我那天想开了不少事,心情还挺好,虽然身子还没好透,但还是喝了不少。”
郁赦声音低沉,“醉了?”
郁赦记得很清楚,钟宛酒量不错,轻易醉不了。
“半醉吧。”
钟宛想了想道,“走路打晃,得让人扶,但脑子还算清楚。”
郁赦道:“然后?”
“然后……我本想跟宣瑞聊几句的,可一想开口,他就劝酒,我一想也是,都是大男人了,有什么可说的,都在酒里了。”
“最后都喝到下半夜了,实在喝不动了,我就让人把我扶回自己院里去了。”
钟宛踉跄着的进了自己院子,喝了口水准备倒头就睡,不想一掀卧房的门帘,看见自己床上坐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姑娘。
钟宛当即酒醒了一半。
姑娘局促的很,不知该站还是该坐,紧张的看着钟宛。
钟宛一阵头晕,他扶着门框,沉声问,“王爷让你来的?”
姑娘胆怯的点了点头。
钟宛当日还不到二十,还是少年人的模样,姑娘也不知该叫少爷还是叫老爷,轻声道:“王爷说……让我来替他赔罪。”
钟宛闻言突然弯腰大笑,笑了好久,吓得姑娘以为这人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