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刚刚站在阳台看到唐笙从别人车里下来的一瞬间,心里像吃苍蝇一样不爽。
唐笙的呼吸重重的,与月色的静谧相形交映。
白卓寒伸手推了她一把。裹着滚烫肌肤的睡衣,传递了丝滑和热度。
然后他扶起掌心,沿着唐笙滚烫的额头盖上去——
就在贴合的一瞬间,白卓寒竟如触电般收回了手!
万种焦躁千般郁结在心,他把被子往唐笙身上一丢一盖,跳下地。
在隔壁客房里冲了个冷水澡,刺骨和冷战反反复复地浇着白卓寒内心深处的火焰。
距离他几米开外的那个女人,明明犯下了永远不值得自己原谅的大错,明明铸成了永远无法弥补的后果——
为什么,每次见她独舔伤口后静若止水的表情,还是忍不住想碰触?
然而白卓寒并不知道,唐笙在半昏半睡中细微洞察着一切。泪水还未及融入枕头,便蒸成了梦魇。
***
接下来的几天,唐笙一直卧床休息。
芳姨从乡下回来,给她带了点特产。黑乎乎的作物分不清是地里长得还是树上长的,咬起来又虐牙又虐胃。
但唐笙还是感动地接受了。她觉得任何对自己友善的人,情谊皆值得珍惜。
“少奶奶,我炒了点西葫芦虾仁,还有红豆饭,给你中午带便当吧。”
周一一大早的餐厅里,芳姨将准备好的午餐盒推到唐笙的面前。
“谢谢。”唐笙点点头,却又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对面桌前看报纸的白卓寒。
男人眉头不展,眼眸不抬。只抿着唇,挤出‘矫情’两个字。
唐笙脸上一红,咬咬嘴唇对芳姨道:“以后不用这么辛苦帮我准备。公司里有餐厅,大家都在那里吃午餐的。”
“那怎么行?少奶奶您胃不好,又油又辣的菜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