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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第1页)

拓地千里

第八章  拓地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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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起和卞春、侯申三个人顶风冒雪,翻山涉河,经过近一个月的艰苦跋涉才到达魏国都城安邑(在今山西省夏县西)。

安邑是晋文公时候封给魏犨的食邑,因为对封邑依制限定规格,所以多少年来安邑一直是一个不大的邑镇,自从魏、韩、赵三家分晋后魏氏把这里定为国都,才开始大兴土木,拓宽街道形成了规模。

三个人找了一家客店住下,吴起便去拜访乐羊。乐羊原为晋大夫,后来改事魏文侯。乐羊改换事主,是因为他看到魏文侯不仅言而有信,而且尊儒敬贤,在魏文侯初为国君的时候,曾经有过这样一件事:

春秋时候,在周朝统治阶层的内部经常演唱《诗经》,《雅》和《颂》是西周时候的诗,一直用于各诸侯国宗室贵族之间,孔子为悍卫《诗经》,还曾做过一番整理,并对当时新起的郑国音乐深恶痛绝地疾呼:“放郑声,远佞人;郑声淫,佞人殆”,又正告有国有家者:“恶紫之夺朱也,恶郑声之乱雅乐也,恶利口之覆邦家也。”但郑国新声不仅没能阻止,在卫国紧跟着又泛起了更为背离礼乐宗旨的新音,而且迅速漫延到很多国家,魏国自然也不例外,魏文侯的弟弟魏成子见文侯也沉迷到郑、卫新声里,十分心急,可又无力说服,于是远从鲁国请来已近耄耋之年的孔子的弟子子夏。

魏文侯问子夏道:“有人说郑、卫新音不好,可寡人一听古音便想卧倒睡觉,一听郑、卫之音立时就忘了困倦,敢问先生,为何古音哪么令人厌倦,而郑、卫之新音又如此引人呢?”

子夏道:“古乐,让众人步调进退一致,应和之声纯正宽广,弦、匏、笙、簧之演奏,全听鼓声指挥,始奏击鼓,停止鸣金。调整杂乱之行列,用乐器相,迅速前进,用乐器雅。有道德涵养之人,于是由感而发,谈说古事、联系修养自身、整齐家室、平均天下之道理,这是古乐所要达到之目的。今郑、卫新声,进退不齐,奸邪之音使人淫乱,沉浸其中不能自禁,加之侏儒戏耍,像猴子一样男女混杂,不知尊卑,乐终不可以语,不可以道说古事之情理。今君所问是真正之音乐,但所喜欢却是铿镪之声音,有节律之音乐与铿镪之声音,虽相近却大不相同也。”

文侯问:“为何不同?”

子夏道:“古时天地和顺四季适当,民有德五谷丰,无天灾亦无人祸,此之谓太平盛世。然后,圣人作父子君臣以为纪纲,纪纲既正,天下大定,天下大定,然后正六律,和五声。弦歌《诗。颂》,此谓之德音,德音方可称之为乐。《诗。大雅。皇矣》说,‘静修好德行,能够察明是与非,辩明真假与善恶,教诲不倦能赏刑,在大国做君,能和顺能亲近,传到文王更贤良,具备美德无忏悔,既受帝王福,延及子孙百年长’,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今君之所喜欢,乃是沉溺于亡国之音矣!”

魏文侯:“敢问先生,沉溺的靡靡之音是从何处所生呢?”

子夏道:“郑声好听但靡滥,放纵奸声迷乱心志;卫声急促多变,让人烦躁,二者皆被色情所淫乱,伤及德性,故不为祭祀所用。《诗》中说,‘肃穆雍容和谐鸣,先人祖宗喜欢听’,肃肃,敬也;雍雍,和也。既恭敬又和谐,何事不行?为人君者,当谨慎自身喜怒哀乐与言行,君好之则臣为之,上行之则民从之,《诗》中说‘诱民前进很容易’,便是这个道理。圣人制作了小桃鼓、大鼓、木箜、楬、埙、竹篪,此六种乐器可演奏美德之音乐,然后钟、磬、竽、瑟以和之,干(盾牌)、戚(斧头)、旄(牦牛尾)、狄(野鸡翎)以舞之,用以祭祀祖先宗庙、宴饮宾客、献礼酬酢、区分官序贵贱,以示后世有尊卑长幼之秩序。钟声铿,铿以立号,号以立势,势以立威武,君子听钟声则思武臣;石磬之声清脆有力,清脆有力,可用以树立辨别礼义之是非,知礼义是非,可使人为守礼全义而效死,君子听磬声,则思死于边疆之臣;丝声哀,哀以立廉,廉以立志,君子听琴瑟之声,则思志义之臣;竹声浮泛,可与其它声音融和,声音融和,可用以树立会合之观念,会合之观念,可用以聚集民众,君子听竽、笙、箫、管之声,则思能蓄养聚集百姓之臣;鼙鼓之声热烈欢快,热烈欢快,可用以树立调动之观念,调动之观念,可用以鼓动民众进取,君子听鼙鼓之声,则思将帅之臣。老拙以为主公乃一国之君,当听音乐中与自己心志相契合之音,不可仅听音乐中的叮当之声,如果主公以为郑、卫之音好听,便听而不厌,久而久之,主公心志势必尽失矣!”

接下来,子夏又把音乐同礼仪的关系向魏文侯讲说了一番,指出音乐是从人们的内心之中产生,礼仪是从规范的外在行为兴起。音乐从内心中产生,所以平心静气;礼仪从外在行为兴起,所以形式严肃。盛大的音乐一定要平易,隆重的礼仪一定要简朴。音乐深入人心则无怨,礼仪深入人心则无争。恭让谦和而能治理国家者,是因为达到了礼、乐的效果。劝导魏文侯用儒家主张治国安邦。

魏文侯大受感悟,从此再也不听郑、卫之音,对子夏敬佩之至,要给以爵禄和官职,子夏坚持不受,被文侯尊其为老师。接着,魏成子又把子夏的弟子段干木、子贡的弟子田子方先后请来魏国,文侯皆以师友相待。乐羊见魏文侯如此敬贤纳言,于是决定以身事魏。

乐羊听家人报说吴起远从鲁国千里迢迢来见他很吃惊,不明白吴起怎么突然地来到魏国。因为同出于曾氏父子门下,他顾不上多想,立忙热情地迎出府外并设宴款待。吴起说明来意后,乐羊非常高兴,时下魏国缺少的正是吴起这样的人才。但他没有马上答应把他推荐给魏文侯,而是对他说:“大夫千里而来一路疲顿,暂且养息几日,乐某自有安排。”乐羊这样说,是因为吴起在鲁国为求将杀掉妻子一事在魏国曾一度引起很大争议,不少人认为不管吴起出于何种动机,杀妻都属不仁之举,在一次朝会上,魏文侯就对此大加斥责。故而乐羊想,虽然自己也是被魏侯所器重的朝臣,但能不能说服国君,心里没有根底,如若举荐不成,被国君拒绝,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他想找一位对魏文侯有影响的朝臣一起进宫,一起向魏侯举荐吴起。后来他想到了上大夫翟璜,翟璜长乐羊三岁,年五十有五,二人相交甚厚,对吴起的评价,两个人的认识也颇为一致,而且更为重要的,是魏文侯对翟璜言听计从。

乐羊和翟璜商议之后,一起进宫来见魏文侯。

魏文侯年过五十,高个头,方脸形,宽脑门,白面皮,颔下留一把浓密花白的胡须,一双明亮的眼睛里透着睿智与果敢,笑望着翟璜和乐羊道:

“看样子,二位爱卿一定是给寡人带来了什么好消息,说说看。”

乐羊道:“回主公,今有吴起自鲁来魏,吴起奇才,愿以身事主公,喜事也。”

魏文侯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道:“吴起杀妻以求将,如此不仁之辈,寡人又岂可托以重任?”

翟璜道:“臣等所举者,取其能为主公成一日之功,若素行不足计也。臣等之见,主公当召而用之,不然,必他适矣。”

魏文侯的脑海里矛盾起来。这些年西秦不断东扩,蚕食魏国疆土,魏国虽然消耗了大量的财力,战死了几万将士,西河以西的几座城池还是被秦国占了去。战秦不过,只好息兵,养精蓄锐待机再与秦战。可这个机会要等到何时呢?没有一个晓知兵家之道的统帅,怕是养兵再多也难以败秦。他想,吴起以鲁国四万之弱旅击败了齐国十万强劲之师,倒算得上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不过接下来他又想,吴起在此之前一点名气都没有,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把齐国的十万大军战败,是他真有用兵之才,还是其中有着什么别的原因?会不会是一次侥幸……?

乐羊、翟璜见魏文侯沉思不语决心不下,便轮番进言,晓以利弊。魏文侯知道乐羊和翟璜都是为着他的江山社稷着想,全是一片忠心,于是答应先见吴起一面,然后再做定夺。

吴起儒服来到魏宫,面魏文侯大礼拜过,恭立一旁。

“先生请坐。”魏文侯等吴起坐定,不紧不忙地道:“先生欲屈身事敝国,不知先生长于何业?”

吴起:“回主君。不才读学兵书三年,略知兵家之道。”

魏文侯道:“寡人不好军旅之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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