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却在此时叫住了他,“那种血腥的场面,她一个姑娘去干什么?还是跟我到菜园子里去吧。”
傅时律有种说不出的危机感,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他冲温在邑扫一眼。
“那好,你跟我去。”
温在邑耸了耸肩膀,嘴上没客气,“你不会连这种事都干不了吧?你要说不行,那我来。”
他说着把手伸出去,想要接过傅时律握着的菜刀。“你在这等着吃就行。”
两人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但盛又夏就是能看得出来火花四溅,这种时候,还是得她出面。
“没事的,我不怕这些,走吧。”
她拉着傅时律走出客厅,圈养家禽的地方挺大,但盛又夏面对那么多大鹅,有些不知所措。
“是要进去抓吗?还是放出来?”
傅时律看到脚边放着一袋饲料,他从里面抓了把干玉米,就丢在篱笆边上。
那些鹅看到陌生人也不怕,眼里只有吃的食物,几乎是一拥而至,很快就伸长了脖子吃起来。
盛又夏大气不敢出,傅时律一个弯腰,探身就扣住了一把长颈。
那鹅很壮实,也很重,他拎起来时手臂绷出肌肉。
盛又夏觉得他这一气呵成的动作,还挺有型,她甚至很给面子地鼓起掌来。
“很厉害,一下就抓到了。”
傅时律盯着鹅子的眼睛看,然后在盛又夏的错愕中,将它放了回去。
她大为不解,他不至于是男菩萨,不愿杀生吃肉吧?“你干嘛呀?”
“它眼睛挺好,换一只。”
“……”
盛又夏居然哑口无言。
他用同样的方式又骗抓到一只,提起来看看,心里十分满意,“这只大概率有白内障,就当帮它解脱了。”
傅时律提着鹅去水井旁边,找来了绳子先把它的脚和翅膀绑上。
他洗干净双手,见盛又夏就站在旁边,他手上还带着水渍。
傅时律走过去,轻握住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去。
“不能看。”
“行吧,那我就这么站着。”
傅时律搂住她,又往前走了十几步后,这才站定。
他看到旁边地上有根小木枝,傅时律弯腰捡起,绕着她脚边画了一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