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露出了一张恐惧绝望的年轻男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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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洪曦,三十二岁,硕士学历,互联网私企中层经理,已婚没小孩。”
廖刚紧跟在步重华身后,匆匆穿过一片混乱的讯问室走廊:“年收入税前大概在三十到四十万左右,有房贷,开一辆三系华晨宝马。老婆在投行工作,三个月前被调去香港学习进修,两人每天靠打电话和视频联系,据说感情相当稳定。典型的中产阶级家庭。”
“步支队!”
一名侦查员飞奔而至:“刚经侦曹哥帮打的招呼,紧急调出来的银行流水单!”
步重华接过厚厚一叠纸,边走边翻,步伐不停,少顷将流水单塞回侦查员怀里:“半年前开始ATM机取现次数明显增多且数额变大,平均下来每个月取现一万以上,超出了日常花销的现金额度。他家住在西城,工作地点在开发区,每次取现的ATM机分布却大多集中在永利大街和嘉阳路交叉口KTV洗头房最集中的地段,且时间都在七点到十点间,正好是公司白领下班后而夜生活开始前。”
“他是……”
“老嫖客。隔壁扫黄大队一抓一把都是这样。”
步重华面沉如水:“去翻翻他最近半年微信QQ新增联系人和微博私信点赞记录,应该能有发现。——廖刚,拿证办手续,立刻去李洪曦家,搜索跟邪教、骷髅面具、人骨法器相关的一切痕迹。”
“是!”
廖刚正掉头要走,突然步重华又想起什么似的一招手:“哎,回来。”
“啊?”
“下楼经过技侦帮我催一下王主任,就说我让人从医院送来的样本,叫他尽快处理完做比对,务必在审讯完之前给我。”
廖刚一愣,完全不知道他送了什么样本,但服从的习惯让他立刻哎了声:“明白!”
廖刚带着侦查员掉头冲下楼梯,步重华呼地推开讯问室外间的门,只见单面玻璃前刑警书记员都已经各就各位。吴雩坐在靠门一张椅子上,张小栎正凑近一边打量一边嘶嘶吸气:“小吴哥你就是人太好太善良了,对这种亡命徒你怎么能心慈手软呢?你看看你这伤……”
“他们说你受伤了?”
步重华皱眉道。
吴雩一抬头,眼睛黑白分明,指了指脸颊上一道两三寸长、细得几乎看不出血丝、对光才能隐约观察到的白痕。
“被指甲划的,”吴雩如是说。
步重华:“……”
咚咚咚一阵脚步传来,满面心疼的孟昭推门而入:“小吴呢?我听廖刚说你跟犯罪嫌疑人搏斗,被一刀划脸上了?怎么回事?”
吴雩说:“指甲……”
“吴啊,我吴呢!”
蔡麟匆匆路过,一边手忙脚乱整理出外勤的警八件一边从门外探进头:“我听王主任说你跟持械歹徒搏斗,被刀砍在脸上毁容了!怎么回事?”
“指……”
步重华深吸了口气,重重关上讯问室的门,蔡麟在外面“嗷!”
一声险些被夹着了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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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名字?”
“李洪曦。”
“干什么的!”
“就上班,开发区。”
“为什么持刀潜进那个女孩子的家?”
“你说那个三陪女?我就逗她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