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全郗这么问,他低笑了声,有些沙哑:“你还真是下的了手,怎么,是因为昨晚我做的事对我泄愤吗?”
提起昨晚事情的华瞿的让全郗心里一跳,他分明能够感觉到身后男人传来危险而侵略的气息。
还没能从对方只是长辈身份转换为一个爱慕自己男人的全郗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刚才还能想也许华瞿昨晚只是醉了才做的那些事,现在听着华瞿清晰的点破一切,全郗也不可能自己蒙骗自己。
可是,为什么呢?
全郗并不是觉得华瞿不正常,毕竟他们本身就不是父子,自己的心理年龄甚至也从来没有真的把华瞿当做自己的长辈,至于尊称,只是为了回报华瞿为自己做的那些,一个小小的妥协罢了,无伤大雅。
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几年不见,华瞿怎么就会这样了?
全郗也不是会憋着的人,于是他道:“为什么?”
华瞿听到全郗并没有排斥自己的,反而是平静的问出这句话,本来还多少有些忐忑的心,不知道为何就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华瞿并没有隐瞒,事实上这个时候就是抓住机会表达的时候,他自然不会蠢到畏畏缩缩,那就不是他了:“以前你还小,你在我心里只是个孩子罢了,但却是我唯一的,重要的孩子。”
“可是我没有想到,只是将你放离我身边几年,你就长成了我想象不到的模样。会议室再次相见,让我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散发着成熟魅力的男人是我印象中那个孩子。”
华瞿低低的笑了笑,在全郗耳边的吐息几乎像是要吻上他:“毕竟,以前那个孩子,可不会让我心脏失常,甚至之后的每个瞬间都产生,他这么好看,我真想把他带走藏到只有我一个人的地方。”
全郗从来也不知道,华瞿是这么会说情话的人。
不,应该没有人会知道吧。
而现在,只有全郗知道,这个在床上从背后紧紧抱着自己,像巨龙抱着自己宝物一样的华四爷,用着怎样低沉又深情的声音,在诉说他对他的情意。
像是要将自己整个人毫无保留的剖析开,只为让全郗看到他的真心。
见全郗久久不语,华瞿眯了眯眼,心底想要这个人马上成为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想法在心头,从发现对他心动的那一刻就一直在无限膨胀,让他几乎快要无法忍耐。
甚至有个声音在一直催促他,要快一些,不然这个人就要从他身边离开。
但他却知道,这个时候是急不得的。
他了解全郗,强硬对他是没有用,只有用柔软的感情打动他。
因为全郗这个孩子,看似清冷,像个极坚固的容器绝不轻易接受任何外界的影响,却是一个会将别人对他的好默默回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