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今晚的月色太美了,一不留神,呵呵。”三德也是一脸的愧疚,苦笑的说完,抱着刀疤的右手呜呜~~哭了起来。
“你小子也不好这口……”豆大的汗珠从刀疤的脸上滑落,不知是累的还是疼的,他将头拧去了西边,因为那里能看到褐蓝色的天空和明亮的星。
“今晚的夜色真美!”于是刀疤就闭上了眼睛。
“大哥…大哥你不能死呀!大哥…大哥…”吴三德使劲的摇晃闭上眼睛的刀疤。
“俺还没死呢,不用给俺哭丧,披麻戴孝的。只是累了休息歇一会儿”刀疤抬起了自己的沉重的头颅,朝着趴在自己的胸口的吴三德嚷嚷的,声音洪亮中气十足,“还有不要往俺的衣服上抹鼻涕的,很恶心的你知不知道。”
“噢~~”吴三德开心的闭上了嘴。看到刀疤这样活力十足还能开玩笑,军师他们也就放松了。只是皮外伤,刀疤在外面风餐露宿的,手上的茧子应当也是十分的厚实才对。军师并没有细看,因为只要火把的热一靠近刀疤的手,就像是惊弓之鸟,使得刀疤一阵疼痛。手也不自觉的往回收。
“看来他们都是有福之人,刀疤站在悬崖边能及时收住了脚,要不然就都就不上来。三德的火把也是选的好,这么多分叉,方便抓取。”军师也是小心翼翼举着火把在崖边走个来回。火把放低在崖沿边上扫了一下。
“咱们怎么下去?”铁虎少有的说了话。
“等明天天亮吧。”军师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下去就会比呆在上面安全,“真是邪了门了!任凭怎么着,都不可能在悬崖上修官道吧!”
不知道也就不会惊奇。他们都不了解百年的病州是什么样子,也就不会觉得这个悬崖,除了高危险峻之外,其他的可怕之处。当开门独眼看到这悬崖,你才能领会到时间和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吴三德难得这么勤快的干活,折下了许多树枝来生火取暖。他们出的地方正是风口处,嗖嗖的风吹得火苗直往东飘。每个人人都是锁紧了唯一的一件衣服。颤抖着昏沉的睡去。
啾~~啾啾啾~~清晨麻雀带着调地歌唱。
刀疤没有睁开眼就皱着没有,“烦死了,烦死了,是不是又有谁在学鸟叫!”腾地一下子,他坐了起来,想起了昨天夜里生的事情。这已经出了黑暗森林的管辖范围,是蓝天!是麻雀!他如见才觉得像麻雀这般小巧的平常的鸟也是很可爱的。
一看自己的手已经被布料包裹住了,灰白色有些黄的布料真是囚衣的布料。再看吴三德上衣下身也是像着旦无毛的那样少了一块。“哎!这小子真矫情。”
咣当就朝着三德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太阳都照屁股了,还在睡!”
受了刀疤的一脚,三德像是受了什么刺激,骨溜溜就起来了,很麻利。一看到,对面的人是刀疤,立即有躺了下去,腾地一下有起了身。
吴三德的再次起身倒是吓到了刀疤,“你这小子犯魔症了吧。”
“你说…”吴三德防御的双手放在胸前,上下打量着站在面前的那个人,身高八尺壮如蛮牛,一条宽大的刀疤从左眼滑向右嘴角,这一长长的刀疤划破了嘴角的皮肤,使得他那乱糟糟的络腮胡变成了两半,再加上那人右手上绑着布料,“你是大哥——哈哈——原来你长这个样子。”吴三德居然捧腹的笑了起来。
“你脑子被吓傻了吧。”
吴三德依然的笑着,他自从下了蒯郡的城墙,如今才是第二次真正的仔细的打量刀疤,下来这么久在黑暗中行走休息只能借助橙黄的柴火,看人也不是很真切。如今借助阳光看人,别有一番情趣。重眉,印堂处也有些许浓密的眉毛,若是能够再多些茂盛,连接起左眉和右眉成为一字眉完全是有可能的。先前肥胖的脸上如今却成了婴儿肥,又长又密而且乌黑的络腮胡绕着刀子一样的嘴一圈。
此时的刀疤在他的眼里怎么看怎么可爱。“没什么…哈哈哈…就是觉得阳光下看东西好看了些!”
刀疤听到这里也是很兴奋,“哎呀,我说怎么手臂这么轻松,原来是没拿火把!”他这才意识到竟然是借助阳光看周围的事物,竟然看到了十丈之外的一只蝴蝶在飞舞。“老子又重新为人了——”刀疤说完就朝着一团光亮的树洞口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