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不怍地,心胸之内光明坦荡,你这含血喷人的龌龊技俩,岂能蒙惑于智者?”
笑笑,燕铁衣道:“那么,你愿意留一点时间给我,以证明你‘仰不愧天’‘俯不怍
地’的‘光明坦荡心胸’么?”
孟季平大吼:“姓燕的,你不要梦想再施什么阴毒狡计!”
“刀匠”田一英也怨毒的道:“这大厅之内,就是你断命之所,燕铁衣,今番你不会再
有侥幸!”
被人搀扶着的“钓命竿子”莫恒也嘶哑的喊叫:“和这个目中无人又心狠手辣的狂夫还
有什么好说的?宰了干净!”
“大天星”祝尚正亦恶狠狠的狼嚎般吼叫:“只他便是这一切罪恶血腥的祸首,为天下
苍生的福祉,为千万庶民的安宁,今日纵然血溅三步,头拋五尺,也断不能不除此獠!”
嘴里“啧”“啧”几声,燕铁衣十分有趣的笑道:“你们何苦这么慷慨激昂,更抬出大
帽子来压迫别人为各位卖命出气?其实说穿了,你们只是在我手上栽了觔斗挨了刀,这般怂
恿他人去做牺牲,就大大有失光明磊落的气度了!”
祝尚正气得面孔通红,全身发抖:“燕铁衣,你这利牙利齿的混帐,真正刻毒尖酸之
至——。”
燕铁衣冷冷一哼:“祝尚正,你挂羊头卖狗肉,假侠义之名叛经离道,更不是个善
类!”
黄袍微拂,穆邦凛然道:“徒争口舌之利,不是断仇解怨的根本之道,燕铁衣,你既然
独闯此地,想必有所准备,多说无益,我们手底下见生死!”
燕铁衣夷然不惧的道:“穆邦,你有心同我分个长短,见个高下,甚至做存亡之争,我
也一定会奉陪到底,只是,我却希望你能珍惜你的声誉,保全你公正清白的人格,不要受人
利用!”
穆邦脸色一沉,冷厉的道:“什么意思?”
燕铁衣语声铿锵的道:“我便打开天窗说亮话——穆邦,你受邀来此淌这湾混水,想是
由于你和祝尚正的关系?”
穆邦森酷的道:“不错,尚正业已过世的堂姐,曾是我的妻子!”
燕铁衣缓缓的道:“祝尚正请你出马助拳,总该有一个名目给你?”
穆邦大声道:“非常充分的理由——请我前来阻止并制裁一个横行霸道的绿林凶枭,来
歼除那个强揽是非,包庇奸杀罪犯的狂徒?”
浮起那样一抹金童也似纯真的微笑在脸上,燕铁衣道:“但是,如果事情并不是像祝尚
正所说的呢?譬喻,我实际乃为了主持公义,维护真理,而非横行霸道,目的只为了伸冤直
屈,求得真凶,决不是强揽是非,包庇偏颇——在这种情形之下,你岂不是师出无名之外,
更背上一口胡涂不明,愚昧鲁莽的黑锅?穆邦,你在白道中成名不易,气节凛然,是个极有
威望的人物,我劝你先分黑白,再见高低,否则,怕你受了那个奸杀真凶的蒙蔽利用,留下
千秋臭名尚不自觉!”
穆邦定定的,两眼如刃般盯视着燕铁衣,他似要看穿对方的灵魄,看透对方的五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