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里嘘了口气,崔厚德道:“然则,她却为什么猛古丁抽身便追?”
燕铁衣道:“所以说一定是我们的行动有了破绽,露了马脚,否则,决不会惊走了她,
只是目前我们找不出差错是在什么地方。”
崔厚德低声道:“老在这里耗着也不是办法,魁首,我们总得定个行程,找个目标才
是!”
燕铁衣涩涩的一笑:“我还真有点无所适从了!”
崔厚德焦灼的道:“还是魁首你拿主意吧,你出的主意总是有几分把握的,不敢说十拿
九稳,也差不了多少,这一次你判断舒妲可能并未远去,乃是匿在林子里,可不就真个应验
了?魁首,眼下我是茫然无主,一双招子望出去皆是漆黑一片,全靠魁首指点迷津,我唯马
首是瞻!”
燕铁衣不禁笑骂道:“浑小子,表面听起来,你是在抬举我,奉承我,其实骨子里却是
在推卸责任,把后果的担负全推到我头上来了!”
崔厚德苦着脸道:“事实上,魁首,我非但确然没了主意,也负不起错失的责任啊!”
这可也是实话,燕铁衣叹了口气:“也罢,我们仍朝‘龙泉府’走!”
崔厚德忙道:“舒妲逃走的路线依然不会改变么?在她知道我们尾随上来之后?”
燕铁衣道:“这就只有碰运气了,照我盘算,我们的希望也并不算小!”
睁大了眼,崔厚德道:“魁首可是又有了计较?”
微微颔首,燕铁衣道:“舒妲只知道你已经随后追近,也可能会推测到有其他的人一同
追来,但是,她却不一定会预料到我们已晓得她逃走的目标路线是指向‘龙泉府’;在‘小
蜗庄’,她只是偶而不经意的问了安老瞎子那么一句话,在她来说,不见得会认为是留下了
痕迹,甚至她根本已忘了这句话也未可言,所以,我们在如今别无他策的情形下,也只好按
着这条路走去了!”
迟疑着,崔厚德道:“会不会……魁首,她是有意问安老瞎子那么一句话来故布疑阵?
引诱我们摸错方向?”
燕铁衣道:“不见得,因为她在问安老瞎子‘龙泉府相隔有多少的距离’这句话的时
候,并不知道她已在‘混沌河’边留下了指引我们追来的破绽,更不认为我们追得如此正
确,快捷;而且,她若是以这句话来故布疑阵,也未免太轻浅而冒险了,安老瞎子不是个适
宜的转达工具!”
崔厚德颔首道:“经魁首这样一说,我觉得果然大有可为!”
燕铁衣笑道:“先别高兴,对与不对,现在还言之过早?”
崔厚德大大有了信心:“我看魁首的盘算,八九也不离十,我就不信这两截穿衣,三绺
梳头的小女人能有什么大不了的聪明和才智,老辣的道行,能把我们两个一等一的行家耍弄
了!”
燕铁衣道:“你也不要把话说得太满,阴沟里翻船的事屡见不鲜,整日打雁,仍也有被
雁啄瞎眼睛的!”
崔厚德不服的道:“那妮子不是这么块料!”
眉梢挑起,燕铁衣道:“你已经栽过一次筋斗了,还不知道自加检讨?好了,快去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