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一起回来的,姑娘你想就是江昂江兄的令妹了?”
少女的表情比较自然多了,她柔柔的道:“我叫江萍,江昂是我大哥。”
燕铁衣道:“在路上,令兄曾经一再提起你,他说过你的许多长处,唯一没有提的,是
你的秀丽与柔美。”
江萍白晢的脸蛋上浮起一抹浅浅的红霞,她有些窘迫的道:“你过奖了,我我其实很平
凡……”
忽然,她想起了自己的来意,急忙又道:“请问,我哥哥是不是受了重伤?听下人江坤
说,哥哥在外面被什么人打伤了,连路都不能走,还是由江喜扶进来的……”
燕铁衣正要回答,楼梯口上,江昂的声音已传了过来——疲乏而低哑,但却透着愉快的
音韵:“二妹,别听江坤瞎扯,你看我,像是伤得很重的样子吗?”
江萍赶紧望了过去,江昂正由江喜及另一个仆人扶持着缓步自楼梯上下来;经过方才的
一番梳洗,加上换了一袭干净衣衫,江昂的形色看上去比刚才抵家门时好多了,虽然脸上还
透着苍白,现着憔悴,却有了几分精神。
“哥——”
江萍激动的叫了一声,奔向江昂面前,她紧紧拥着乃兄的一条手臂,声音里已不觉有了
哽咽:“哥,你还说没有什么?瞧你连站都站不稳了,犹强撑着不肯服输……是谁把你伤成
了这样?是那一个这么狠心?”
轻拍江萍柔荑,江昂笑道:“不要急,二妺,不要急,事情已经过去了,我这不是好端
端的站在这里么?”
轻轻跺脚,江萍恨声道:“哥,你又不是弟弟,决不会妄生事端,恃强欺人,你被伤成
这样,一定是有原因的,哥,你说嘛,那些人是谁?”
江昂低沉的道:“说真的,二妹,我的伤倒还不算重,只是今天的情势却极为险恶,要
不是这位兄台临危伸援,救我于强敌环伺之下,哥哥这条命早就完了。”
江萍那双水盈盈似的双瞳转注燕铁衣,小声道:“哥,你说的可是他?”
点点头,江昂道:“正是这位兄台,我今后有生之日,皆乃他的赐予。”
燕铁衣淡淡的道:“江兄,别再提了,你老把这句话挂在嘴上,可是要逼我现在就
走?”
连连拱手,江昂忙道:“兄台包涵,我满腔感恩之忱,只是觉得倾尽所有也难以图报于
万一,若再不让我提起,岂不闷坏了我?”
江萍悄悄的道:“哥,你也得替我正式引见一下,好让我谢谢人家呀。……”
江昂笑着轻挽江萍来到燕铁衣面前,道:“兄台,这就是我的二妹江萍。”
燕铁衣忙抱拳道:“方才业已见过二姑娘了。”
江昂又朝着裣衽还礼中的乃妹道:“二妹,这一位乃是我的救命恩人。”
忽然,江昂傻住了,满脸的尴尬之色一时期期艾艾的不知要如何接下去说才好。
江萍等着不闻下文,诧异的望向江昂,这时,江昂才十分窘迫的向燕铁衣连连致歉说:
“该死,我真该死,直到现在,居然还不悉恩公大名,整日相处,竟也忘了请教,兄台,疏
失之罪,万望恕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