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语刚罢,苏护一口老血喷出,气急败坏的指挥左军上前,也不顾什么致师之礼,直接大军挥上,欲要斩杀这牙尖嘴利之辈。
听着背后辛评高呼:“将军,军阵已经就位!”
孟尝轻蔑的打马回阵,时间拖够,该上正餐了,只是一看着面前军阵之前,数以千计的耕牛,他心中有些不忍。
这些可都是陆嘉借购而来的的耕牛,牛角上缚上兵刃,尾上缚苇灌油。
“点火!”
军士们颇为心痛的点燃了耕牛尾巴上的易燃物,熊熊烈火燃烧起来,受惊吃痛的耕牛,立刻发狂一样的往前狂奔而去,身后则是悲伤的军士们,这可是耕牛啊,耕种之时最宝贵的助力,就这么一把火全烧了。
庞大的牛群往前狂奔,势如奔雷,迎着敌军左军惊恐的眼神,就如洪水席卷一样,直接将前排的盾甲撞击得七零八落。
随后,孟尝麾下三千骑兵紧随而至,身后传来各种铜盆敲击和喊杀之声。
尘土飞扬下,敌军诸人瞧不真切,灰蒙蒙中似乎还有万人之余的步甲,与骑兵齐冲。
苏护大惊,这是什么违反常理的行军速度?你闻太师打仗就不讲基本法的吗?有骑兵就算了,怎么还有步甲大军?靠着两条腿,大军能日行千里?
前一日打北海,隔一天到朝歌,是不是明天就能到南都,去找鄂崇禹扬武扬威?
时间,已经不容许苏护多想,孟尝仁义之名远胜战阵之名,但若是觉得仁义就是扎进书堆的囊虫,是不知战阵的人,那就未免太过于小看对手。
吴敢领军一千人,跟随火牛之阵猛冲冀州左军方阵,火牛之后是骏马奔腾,骏马之后是一千敢死之士,手持战刀与长矛,破军裹挟。
一招鲜吃遍天,吴敢现在对于裹挟溃兵冲杀也算是颇有心得,他甚至觉得,千般诡计,万般变化都不如像孟将军冲阵时一样,打溃敌军,掩溃冲杀来得简单粗暴有效。
辛评和廉庸各带千骑跟随孟尝身后,直接越过崩溃的前军,也不迂回也不避让,蛮横粗暴的直冲苏护所在的中军。
三头六臂之下,原先被朱厌打爆的左首,头顶上一条疤痕十分显眼。
千军万马之中,两千骑带着破城守家的信念,随着孟尝撬开的缺口,往里直冲,无数的骑士被长矛戳下,又或者马蹄断裂,摔入敌阵被刀枪加身。
这也是为什么孟尝向来不用骑兵直接闯阵的原因,骑兵不是坦克或者大象,强冲只能两败俱伤。
可现在是现在,苏护老儿野心勃勃,自己不管不顾往前直冲,他若不怕,大可以和孟尝试试谁剑更利!
果然,看着孟尝带着一群甲骑不要命,苏护也有些慌乱。
“疯子,主将是疯的,这群兵也疯的吗?他们就不怕死吗?”
“陈奇、郑伦何在,挡住此人,杀了他!”
苏护叫唤了半天,哪里还有人应他,郑伦已经回了后军疗伤,陈奇?
陈奇骑着火眼金睛兽还在城门口有气无力的哈气呢。
轻飘飘一道擤气击出,只晕数人,不伤魂魄,将摸鱼进行到底。
看着被冀州甲士一矛刺死坐骑的孟尝,倒在人群之中,苏护还没来得及大喜,谁知下了马的孟尝更加暴力。
步斗踏罡之下,孟尝迈着奇怪的步伐,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刺击,然后一步一步坚定而又匀速的朝苏护逼近。
左军被火牛阵冲得七零八落,士气尽丧,又被吴敢拼杀驱赶后撤。
中军的大纛,终于害怕了,开始向后回撤。
崇城之上传出一片呼声。
“孟将军无敌!”
“援军……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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