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很美。”
穆小牧点点头。
“我做这行做了半辈子了,也许死也是死在这里,在你看来,我对你的要求或许高了,可是你要知道,做什么事都离不开认真二字。”
“或许你现在还年轻,你体会不到看着自己生命一天天过去的悲哀。你想做的事没有做完但你的生命却一点点流逝,你爱的你喜欢的,你都没有办法在拥有,还有什么,比这件事更让人难过?所以,年轻人,在生命和爱面前,没有什么可以令你难过到伤害自己。”
士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堆,穆小牧只是听着,临了,士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有些佝偻的身体慢慢走开。
穆小牧在这里坐到天边红霞漫布,太阳变成酡红的颜色,这才起身往皇宫走去。
采石场有寄宿的地方,可是穆小牧却坚持每天自己从南面走到皇宫,不是没事吃饱了撑的,而是想要见到皇宫中那个他日夜思念的人。那个已经在他心里放不下的人。
每晚,在拉美西斯的身下,穆小牧总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让对方开心,而拉美西斯也没有让穆小牧失望,他给他最暖的关怀,虽然他很霸道,但穆小牧却在这样的语言和动作里体会到拉美西斯对他的爱。
也是这样的爱,支撑着他每天卖力的学习。
他想,或许等他学好了这门手艺,可以亲手雕刻一座他的雕像,就放在他的床前,每天一睁眼就可以看到。
渐渐,从简单的莲花到各种动作的像再到接触与雕塑不同的浮雕,穆小牧一天天的进步着。每天累的疲惫不堪也是心里高兴。
直到一天回到皇宫,拐进走廊,穆小牧揉着脖子,累的四肢瘫软。
一阵浓烈的香气传来,前路被一个身影挡住,穆小牧抬头一看,却发现是那晚宴会上缠着拉美西斯的女人。
此刻,对面女人那张秀美的脸上带着嘲讽的表情,故意挡在他的身前。
穆小牧见对方不让开,于是转到一边,谁知,刚挪动脚步那女人拍拍手,身后的女官立刻挡住了他的去路。
穆小牧自嘲的笑笑,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在面对拉美西斯以往的女人的时候,也难免有些膈应。
就是膈应。原本想要眼不见心不烦,谁知人家并不放过他。
这算什么,他在跟一个女人吃醋,还是这个女人在跟他一个男人吃醋?
伊斯诺弗莱特故意皱着鼻子,纤细的手指在鼻子前晃了晃,然后皱眉看着浑身是汗的他,“你是谁?什么时候,皇宫变成随便一个什么东西都可以进来了?”
面对伊斯诺弗莱特的冷嘲热讽,穆小牧暗暗皱眉。
“对不起,我是拉……王寝宫里的仆人……”
“仆人?”
穆小牧还没说完就被对方一个尖声打断。
“我看是不怀好意混进宫里的吧,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