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温了二斤酒,弄了一盘花生米!就端着送去了堂屋,郭小五和扁担也被赶出了厨屋。
扁担比郭小五笑了一岁,那也是能喝酒的!在这个年月,孩子可没有学上,十三四岁抽烟喝酒的也不少,十五岁成了家,独自立门庭靠着自己过活的比比皆是。
如同扁担和郭小五也算是大人啦,自然也有大人该有的待遇,不能当做小孩子一样对待,他们已经知道脸面是咋回事。
郭小五拿起二嫂送过来的酒碗,提着酒壶一人倒了一碗,笑呵呵的捏起一粒花生米送进了嘴里。
花生米不管是煮的炸的炒的,带壳子的不带壳子的可都是最好的下酒菜,也是老百姓能吃得起的一种吃食。
不管是后世穿越前还是现在,这花生永远是郭小五的最爱。
能穿越到这个年代,还能吃上这么一口最爱的吃食!对于郭小五来说还是比较欣慰,比较满意的。
“扁担儿来说说恁大哥现在的情况,到底咋回事?”郭老大喝了一口酒问道。
“啊……”刚刚喝了一口酒的扁担,因为是第一次喝酒!辣的咧嘴。
扁担把酒碗放在桌子上接着讲道:“事情是这样的,大清早的,天还昏昏的,俺那个大嫂就哭喊着就敲着俺家的门……”
“该天杀的啊!俺滴娘哎……恁开门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周围的乡亲都被马香草的哭喊声惊醒,一个个穿上了衣裳除了院落,靠近扁担家的院落。
也不知道这马香草又闹的哪儿一出,这都闹到婆爹婆娘家去啦。
看热闹的不嫌弃事儿大,左邻右舍踩着积雪就围在了扁担家门口。
这时候桂枝的娘刚穿起来衣裳,走在院子里去开院门!这就听到门口乱哄哄的嘈杂一片。
“这香草也是的,在家跟刘大闹也就罢了,这都跑到这儿来啦!非要把她那瘫扒的婆爹给气死不中。”
“也是啊!平时这香草是拦着刘大那是一口吃的都没有送过,这档口非要把老里给气死啦,把这留给扁担的院子也给占了不中?”
“谁家要是摊上这种媳妇儿,不知道造了多少孽啊?”
“等下看着点!可不能让这香草闹出了大事儿。”
左邻右舍七嘴八舌的说着,一个个都是说的是戳着马香草脊梁骨的话儿。
马香草还不自觉,认为自个真不应该管没有养活自个的婆婆和婆爹,却大声委屈的继续哭闹着:“没法过了啊!恁俩老不死的啊,恁儿子要休了俺恁都不管啊……”
“啥!?刘大要休了香草,这可中!这刘大也有这个胆子?”一个妇女说道。
“要是俺碰到这种媳妇儿,早就休了!哪儿能留到现在。”一个中年汉子冷声道。
“这下可麻烦喽,那马香草家可是六个弟兄呢,这下看咋收场,人家肯定是不愿意累!俺二哥啊,恁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哆嗦了一下身子说道。
桂枝的娘打开了门,脚步蹒跚着看着哭闹的马香草生气道:“恁说啥?香草啊,恁说的是真的?”
“恁个老不死的啊,俺说的是真的!恁儿子要休了俺,恁这回可高兴了啊?啊呀呀呀俺滴娘哎,俺滴命咋恁苦啊……”
马香草一屁股坐在了院门口,也不介意这门口的一尺多厚的积雪是不是很冷?那是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的。
“哎呀!活该!早就该休了,连自个的婆婆都张口就骂,还有没有一点儿人样儿。呸!”一个年轻后生,对着雪地扭头吐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