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子不知如何是好,霍子侯却催促道:“辛苦子,快接诏吧!”
辛苦子还是不知所措。
东方朔提醒他:“辛苦子,皇上的诏书,你快接下啊。”
辛苦子见老爹发话了,只好把霍子侯递过来的诏书接下。
东方朔却说:“霍子侯,你听爷爷的话不?”
霍子侯难得被东方朔认可一回,高兴地说:“爷爷,我霍子侯除了皇上的话,就听爷爷您的话。你要我做什么?”
东方朔也就顺坡小驴:“我说孙子,爷爷让你到外面稍候,等新郎新娘准备好了,再随你走,行不行?”
霍子侯当然认可:“那好吧,东方爷爷,时间可别太长了!
(三)
回到院中,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齐鲁女问东方朔道:“当家的,你真的让他们两个去见皇上?”
东方朔说:“皇上的旨意,谁敢违抗?”
齐鲁女叫道:“不行!那个老色鬼,三宫六院还不嫌够……”
东方朔再次制止:“胡说!你还不住口!”他看了修成君一眼,说:“修成君,老嫂子,我老婆她那张嘴,直来直去,您别见怪。”
修成君却走向前来,对东方朔说:“东方大人,咱们是儿女亲家,在我这里,你就别见外了。我的弟弟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清楚。”
东方朔要的就是这话,他又接着引导:“可是,辛苦子和罗敷若不进宫,就是抗旨啊!”
修成君却把老胸一挺:“东方大人,让孩子们走,这个旨,我来抗!”
东方朔故作惊讶:“修成君,你抗得了吗?他们用轿子堵着门……。”
修成君却说:“人人都说你是智多星,东方大人,这回就看你智多星的啦?”
东方朔一拍脑袋:“好!一不做,二不休;你修成君都能抗旨,我东方朔还不陪上一回?”
齐鲁女急着说:“当家的,你有什么主意,就快说吧,我都快急死了!”
东方朔笑道:“辛苦子,把你们昨天穿的衣服,拿出来,给你老爹我和修成君穿上!”
修成君微笑地点了点头。众人也都明白了,个个都反悲为喜,破涕为笑起来。
东方朔和修成君在大家的帮助下,不一会儿,就把衣服换好了。东方朔对齐鲁女说:“等我们一上轿,你们就快快离开长安!”
齐鲁女有些担心:“当家的,你可要小心啊!”
东方朔调皮地看了看六十多岁的修成君,又拉了拉五十多岁的齐鲁女,说道:“老婆,这回你不会吃醋吧?”
齐鲁女和儿女们都大笑了起来。
霍子侯今天特别高兴,得意洋洋地在外等待着,还用手示意那番锣鼓,要他们用力地敲。
这时大门开了,齐鲁女左右手各挽着一个有红盖头的人,走出大门。她口中还说:“皇上的轿子高,你们小心点。”
霍子侯却大为不解:“怎么?他们都蒙着头干啥?”
齐鲁女话中带着刺:“不是说,皇上昨天没看完揭盖头嘛,今天让他亲手揭一揭啊!”
霍子侯还不理解:“那,新郎也不用盖着头啊?”
齐鲁女更没好气地说:“哼!你一个太监,懂得什么?告诉你,他们两个路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不仅皇上会要你的命,你东方爷爷也不会饶过你!你说对嘛,孙子?”
霍子侯听到齐鲁女也这么称呼他,便高兴得一蹦老高:“东方奶奶,您说得对,说得对!”他转过头来,对那帮人说:“你们听好了,轿子要抬得稳了再稳,锣鼓要敲得响上加响!要是新郎新人不高兴,皇上和我东方爷爷、东方奶奶怪罪下来,你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哇!”
在长安廷尉府监狱之外不远的地方,两个戴着大帽子的人来回穿行于小巷之间。这便是杨得意和籍安世。
经过一阵子接触,杨得意觉得他与朱安世特别能说得来。有了共同的敌人,便有了共同的语言。好在张汤最近很少到廷尉府外头多转悠,长安城中也不是戒备森严,再加上朱安世滇池边修身练功多年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