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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第1页)

他有些像年轻时候的我吧,冲动正直而无所畏惧。直到现在,他依然是这样,可是我,在岁月无情的洗刷下,淘去了年轻时的冲动,却也开始害怕——怕他会在我静静地站立着不知所思为何的时候,不会恰到好处地出现。

今夜,今时不正是如此吗?平日里,他在府里之时,也就是住在隔壁,就是现在沈将军住的房间里。白天我上朝不在的时候,他就把一切都整理得井井有条。一直以来都忽略的一些细节——毛巾,脸盆,甚至窗纸,原来都不是狄春在打理,一直是他。

可是回忆起我自认为的所谓幸福安逸的碎片,竟然是被自己镇定的命令充斥着思想:

“元芳,你今夜去……”

“元芳,你去把那个血脚印拓下来。”

“元芳,这里就交给你了。”

“元芳,去送送……”

“元芳……”“元芳……”

元芳,每次自己叫这个颇为温柔的名字之时,竟都会扯出一个任务。甚至连端茶倒水送客杂物这类事情,却都要交给他。自己自认为很忙,是在为国家为社稷忙,无可厚非——可是却没有意识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和自己同品不同秩,他已经成为最年轻最有为的将军:逢班值守,校场练兵,还要点拨剩下的几大军头,却仍然要挤出时间来,安排自己的这些琐事。

自己为什么从没有感觉到,他依旧清澈坚毅的眼睛下面,是被再明朗的阳光也掩盖不住的黑影?

那么自己为什么不曾反思呢?因为他一直都自称“卑职”?因为他一直都只是顺从?还是因为他一次一次出生入死早被自己当成打架专业户?……那么他这次的离开,又是为什么?为了自尊?独立?还是所谓的坚强?

又或都不是,只是为了自己,又为了景辉吧。一直在嘲讽他的景辉,一直不在自己身边却让自己着实自私了一大把的景辉。直到今天,原来直到今天,自己拼命地安慰自己,这是相比其他来看的,最好的结局的时候,才会去想,一切是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脱离了自己的控制,朝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为什么从这个无底洞旋转到一半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就多了一份回避与释放?

罢了 罢了 我们都身不由己。

在并州的看似安逸的日子里,私下里也曾经劝过他要多顺从圣上,不可妄揣圣意却也不可全然不知,要圆滑处世而不可过与清正。总之,是自己该教的都教了,该说的也没少说。可是当时脑子里绝对是着火了,没有去想一想,这个直楞楞看着自己说那些看似高深道理的年轻人,早就已经为了自己的一份信任,一句“元芳”而豁出性命,哪里会去和服侍自己一样服侍圣上?自己一直是他的天下,可是却一直将他挤在遮雨的房檐外,让他去体验风雨。直到最后,他已伤痕累累瑟瑟发抖时,仍不愿意转身,只为了自己的一些私心。他走的时候,还和数年前初见之时一般俊朗清逸,眉宇间英气散发,身影挺拔颀长。只是 外人不会明白吧,我们之间,有些东西——是回不来了。正如我遥望着他远去的西北方向,却再也看不到他拱手,微躬,笑着说“大人,我回来了!”

茫茫然地搁下笔,却再不敢起身来乱走。回想起这些天来,一次又一次吵醒他,这份愧疚,在自己有意无意地去瞥幽兰时,变本加厉,噬咬着一直以来自诩坚强的心。原来一直以来,最自私的都是自己。只顾着去想自己在尽己所能千方百计地维护李唐天下,被这个看似正大光明的理由蒙住眼睛,不曾去考虑,他在阴暗湿冷中胡乱舔拭勉强结痂的伤口,会不会在风雨交加的日子隐隐作痛?

想隔壁房里的人已然睡熟了吧。既然已经伤害了一个人,一段缘,就不可以再不顾 能让自己浮想联翩忆起往事的这一个。他的名字只有两个字,叫起来少了分亲近;他叫“大人”时,还有些生涩不那么动听;他不会像元芳一般让自己那么舒心;他也有一份沉重的身世和一种要强与挑衅。

沈槐。

他是元芳亲选。元芳,把自己这么多年来最重要的人托付给了他,我,作为元芳连远走他乡都不能放下的累赘,自然要好好待他。

元芳,算日子,你应该是快到了吧?那里,是不是很冷?比这里还冷?那衣服,都带全了吗?

景辉是个养尊处优不知远瞻之人,不知有没有又拖着你喝酒?我已告诉韩斌,要好生照看你,这孩子,不知会不会听话?……

罢了,罢了。烛花已好长,该剪了。

作者题外话:美评给这里赠色不少!我写文,大家还感慨和抒情,很好! 。 想看书来

天涯思君 评《并州迷雾》

这两个人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子。这是我在看并州的时候一直关注的,甚至超过了对案情的关注。记得有次守日很郁闷地说,她分析了半天案情,大家还是惦记着没出场的将军(大意)。守日,这可怪不得大家只顾hc,得怪你自己,写得太抓人了。如果只是置身事外的看着玩,我们自然可以冷静地猜测下一步案情会怎样进展,甚至开个玩笑说“主角不死定律”将发生作用。你没有给大家机会,在我们这些没有看过完整文的人来看,这两个人已经脱离了你的笔,他们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怎样。

故事一开始,狄仁杰就在武皇面前提出让李元芳和他一起致仕,甚至不需要问一问李元芳本人的意思,相知之深固然是一个原因,更深入的原因恐怕仍是狄景晖说的,他在以父亲的身份和好意去干涉孩子的生活。他了解李元芳,知道他不适合朝堂,带走是一种保护。

尽管有此后的步步紧逼要将军给出一个承诺,尽管这个决定也并不完全理智,让他无法应对随之而来皇帝的疑心。但我仍为之感动,因为在那一刹那,他的第一个反应是把李元芳从这潭浑水里远远拉开。

这时候的将军,依然处在“忘我”状态,注意力全集中在他的大人身上,就像在山洞中忽略自己的伤一样,他从主观上忽略了自己的愿望,所以他才会答应狄仁杰,三月后返回京师。

而此后的大人和将军,恐怕超越了大家平时对这两位的理解。至少对我来说是的。

我平时沉浸其中乐此不疲的是成人童话,大人将军理所当然不可不戒情同父子心有灵犀任何艰难险阻都会彼此深信不疑。

我忘了问自己一句,凭什么?

狄景晖的出现正是要大声地把这句话问出来。这名字一出现我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因为它打破了我默认的父子关系,让我不得不去考虑,如果二选一,大人会要哪个儿子。

果然,狄景晖一出场,前文中的温情脉脉立即变得诡异生硬起来。父子之间尚有嫌隙,凭什么就信这两个人能坚持到底?怀疑,算计,有时候这些东西比爱坚强,比死强大。睿智如大人,也有失控失策的时候;冷静如将军,也会带三分无赖去和大人赌气。说到底,他们那时不曾完全了解与相信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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