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言摸十点的下巴,沈见初摸她的下巴,她好像一只猫在被沈见初对待。
从前的电影不太长,一个半小时就结束了,看完电影,齐言把猫抱回她的窝,等沈见初关了电视,就和沈见初一起回卧室。
时间好像被拉回了很久很久以前,她们也有许多次这样的场景,一起在客厅看电视,等到该入睡了,再一起回房。
不过才刚到卧室门口,齐言突然拉住了沈见初的手腕。
沈见初把卧室的灯打开,回头问:“怎么了?”
齐言说:“我想去画室看看。”
沈见初盯着齐言的眼睛好几秒,才说:“好。”
齐言的画室还锁着,齐言跟着沈见初去卧室里拿钥匙,然后两人才一起上楼。
齐言原以为画室是她当时锁的,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打开,但沈见初开了门,她才发现事实并不是这样。
画室变化很大,也重新被整理了,她从前快画完的,画了一半的,才刚开始画的画,被好好分类放在一旁,而那些画好的,被框好挂在了墙上。
新装了灯,也添了柜子,画室有个落地窗,窗外是今晚的夜景,即使开了灯,还是能看到外头明亮的星星。
沈见初站在齐言身后,齐言双手交叉在一起,她想问沈见初是不是经常来画室,但这句话却一直哽在嗓子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齐言还有一个错误,就是她以为婚后很洒脱的沈见初,并不洒脱。
画室被打扫得很干净,即使被整理成这样,齐言几乎要认不出来,但还是满满的齐言的味道。
齐言又走了几步,这时,她发现落地窗外多了一条躺椅。
齐言盯着躺椅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把视线落在沈见初的脸上。
沈见初站在门边,隔着不长的距离,问齐言:“怎么了?”
齐言问:“你经常来这儿吗?”
沈见初反问:“什么频率算是经常?”
大概是齐言不想让沈见初回答经常,她刻意把时间缩短:“三天两头来才叫经常。”
没想到,沈见初还是点头了:“经常。”
齐言皱了皱眉,又问:“经常来为什么要锁门?”
沈见初说:“你想锁的。”
齐言鼻尖一酸,但想着下午才答应过沈见初不能哭,于是她努力地眨了几下眼睛,再轻轻吐了一口气。
齐言说:“我本来想着时间还早,进来和你一起画画。”
齐言停了一下,沈见初发出倾听者的声音:“嗯。”
齐言缓了缓,继续道:“不想画了。”
沈见初笑起来,三两步就走到齐言面前,她抬手摸了一下齐言的脑袋:“怎么了?想画就画,不想画就不画,怎么这么委屈。”
齐言摇头:“我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