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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长渊摸了摸尔笙的头，蹲下身来，望着她的眼睛道：&ldo;尔笙你知道我并非人类。&rdo;

&ldo;嗯，知道。&rdo;

&ldo;大黑……你前几日看见的那条龙，其实是我的原身。&rdo;长渊怕她听不懂，又直白的加了一句，&ldo;尔笙，我是龙。&rdo;

尔笙盯着长渊眨巴眨巴了眼睛，透亮的黑眸越发闪亮起来：&ldo;我家相公人长得漂亮对我又好，还会法术，还能变成大黑……龙！&rdo;她围着长渊转了两圈，&ldo;我的眼光太他奶奶的好了！&rdo;这语气中透露着的骄傲，活像她自己也能变成龙一样。

看着尔笙现在闪闪发亮的目光，长渊忽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忽然，尔笙脸色微微一变，慢慢升起一股cháo红：&ldo;那么说……那么说，那天我是在帮长渊擦身，光秃秃的……&rdo;

提到这个话题，长渊噎了噎，清咳两声，目光瞟向远处，脸色也渐渐变红了。

&ldo;哎呀。&rdo;尔笙捂脸叫道，&ldo;好羞涩！&rdo;虽然她是这样叫唤，可是还是硬生生的冲进了长渊的怀抱里紧紧将他搂住，因为长渊此时蹲着，尔笙便把脑袋放在他的颈窝处乱蹭。蹭了许久，尔笙突然抬脸来，在长渊耳边小声道，&ldo;虽然给大黑擦身很累，但是如果你喜欢的话以后……以后你还要擦擦，我也可以帮忙。&rdo;

&ldo;尔笙……不可如此。&rdo;长渊拉开她。

&ldo;咦……这是怎么了！&rdo;尔笙惊呼，&ldo;怎么留了这么多鼻血？&rdo;她慌乱的用手去捂长渊的鼻子。

&ldo;嗯，无妨。&rdo;长渊淡定的擦了擦脸上的血迹，qiáng迫着自己念了许多遍静心咒，才总算定下神来。

&ldo;真的没事？你背上不是有伤么？是不是口裂开了？&rdo;

背上伤口裂开了，血会从鼻子里面留出来么……长渊默了默，没有问出口。他道：&ldo;伤势已稳定了不少，只是要打开回龙谷的结界到外面去，我身上这点神力还是不够。&rdo;

&ldo;那咱们就在这里呆着吧，有长渊陪着，没什么不好。&rdo;

长渊摇头，望了望蒙了雾的天空，明明什么也有雾蒙蒙的一片，尔笙却见他眼中生出了许多向往：

&ldo;以前我常年被幽禁于万天之墟，不知生为何物，亦不知死有何惧，空修了万年的神力，但却不知自己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后来……有人告诉我外面的天地浩大，世事变幻无常，我便想着要出去走走，看一看这苍茫大地，是否真如故人所说的那样美好。&rdo;

&ldo;看到了吗？&rdo;

&ldo;诚如故人所说，人世沧桑，有喜有悲，可是这一点还不够。&rdo;长渊道，&ldo;我想亲自用脚丈量这片先祖曾生活过的土地，彼时，每一步皆是修行。&rdo;

尔笙点了点头：&ldo;那我就陪着长渊好了，你想去哪里，我们一起。&rdo;

长渊拍了拍尔笙的头，没有说话，他知道，尔笙是司命的转世，她不是下界渡劫便是在上界出了什么事故，躲到下界来的。她此生注定不得安乐，也必定不能一直陪着他。

但是，既然她想，他就会护着她。

&ldo;长渊。&rdo;尔笙忽然问，&ldo;你以前为什么会被幽禁起来呢？你做错事了么？&rdo;

长渊一怔，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冷的讥笑，而面色却依然平静：&ldo;没有，只是无能之人皆相信所谓天意。&rdo;

尔笙不大懂这话的意思，但是听长渊这个口气，她便识趣的换了话题：&ldo;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在这里呆着，等你伤完全好了咱们再出去么？&rdo;

&ldo;嗯。&rdo;长渊牵起尔笙的手，&ldo;不过我们要换个地方住，这里湿气太重，对你不好。&rdo;

尔笙乖乖的由他牵着，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的步伐慢慢走，即便她根本就不知道长渊要带着她在茫茫雾色之中去哪里。

回龙谷中多沼泽，即便是长渊牵着尔笙，尔笙依旧走得有些踉跄。

不一会儿长渊便停下脚步，蹲下身子，轻声道：&ldo;尔笙上来。&rdo;

尔笙迟疑了一番：&ldo;可是……你背上有伤。&rdo;

&ldo;无妨。&rdo;

尔笙这才敢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越过他的肩，抱住他的脖子。长渊背着她，一步一步走得平稳。尔笙才开始还有些紧张，怕自己压着了他的伤口，慢慢的见长渊确实走得轻松，才放心的把脑袋搭在他肩上。

出神的看着两人慢慢纠缠在一起的发丝，尔笙道：&ldo;长渊，为什么对我这么好？&rdo;

&ldo;你对我很好。&rdo;他很自然的答了话之后自己也有点困惑，&ldo;你又是为何？&rdo;

&ldo;我喜欢你。&rdo;尔笙抱着长渊脖子的手紧了紧：&ldo;一看见就喜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