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惆怅:“爷爷,为什么您不会号脉呢?”
满腔愁绪顿时随着春水向东流,剩下的只有羞窘啦!
“小孩子哪有那么多问题?快睡觉!”沈家兴低声呵斥。,
沈娇吐了吐舌头,哧溜钻进被窝闭上眼睛,一声也不吭了,沈家兴替她把被子掖好,爱怜地在孙女的头上摸了摸。
“爷爷,号脉那么难,学不会也不丢脸的!”
沈娇眨着大眼睛看着沈家兴,一脸‘咱不丢人’的表情,看得沈家兴哭笑不得。
三天后沈娇也没上马家,她不是太愿意去马家,倒不是马家人不好,而是去马家必须经过朱家,她一点都不想同朱家人遇上,虽然不惧,可却同臭虫一样恶心人。
她把药丸给了马杏花,她同马杏花天天都一块在山上拾柴禾,每天都能遇上的,将纸包悄悄地塞给马杏花,沈娇小声地把要注意的地方说了。
“我爷爷说让大娘一星期后再吃药,隔十天吃一丸,吃完这六丸大娘就能下床了,不过以后还得注意养着,不能累着了。”
马杏花欣喜若狂,只要她妈能下床走动就行,活有她干呢!
“还有,吃药丸子的这两个月里大娘千万不可以吃萝卜和喝茶,否则这药丸就失效了,一点都不能吃啊!”沈娇再三叮嘱。
马杏花认真地听着,旁边的马红旗也听得极认真,将沈娇的话记得牢牢的,一点都不敢大意。
“娇娇,谢谢你和沈先生了!”马杏花感激地道谢,虽然她妈还没吃药丸子,可这几天停药后,她妈的精神就好了很多,胃口也比以前好了些,说明沈先生的医术比那个游医高明几百倍呢!
她妈这回一定能好起来的!
沈娇白了她一眼:“谢啥呢?我们不是朋友嘛!”
“我妈说等她好了就给你做双花布鞋,鞋面上绣上花,我妈的手可巧了,绣的花就跟真的一样!”马杏花开心地说着。
沈娇羡慕地看着马杏花,有娘疼的人真好,她两辈子都没尝过被娘亲疼爱的滋味呢!
不过她很快便不再纠结此事了,别人有娘,她有爷爷,爷爷比十个娘还要好呢!
“我们去看看陷井里有猎物没!”
马红旗注意到沈娇刚才眼里的羡慕与黯然,心里有些不好受,出声打断了马杏花,他三姐啥都好,就是性格大大咧咧的。
“对啊,咱们快些去,要是能有野鸡就好了,可以给大娘补身子。”沈娇也开心起来。
几人兴高采烈地朝山上爬去,陷井是吴伯达挖的,挖在了半山腰,离禁区不远,而且他还在禁区里也挖了几个,每天下工后都会过来看看,只不过至今为止还没有什么收获。
禁区外面吴伯达挖了三个坑,都用干草铺得好好的,只是现在干草却凌乱不堪,三人开心地叫了声,朝陷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