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已伸手接到的一阵凉风。
虽然没有下雪了,但天依旧凉飕飕的。
他抬头看向广场的大屏幕上,这播放着今年的日历,日历落在十一月。
原来,再过一个月今年便结束了。
江已收回目光,看向身边的温时青。
接收到他的目光,温时青抬头。
抬头的那瞬间,江已便扭开了自己的脑袋,于是附赠给温时青的便是一个圆圆的后脑勺。
江已也不知道温时青看了多久,也没出声,让他略感不舒服,但他还是坚强地没有回头。
他就不相信了,今天一大早的操作,温时青就不能跟他说一句对不起吗?
说一句对不起有这么难吗?
他心里冷哼,打定主意温时青不道歉,他就绝对不要低头原谅他。
但下一秒,手指就被什么勾住了。
江已顿了顿,浑身一酥,酥麻到了脊梁骨。
他感觉到旁边的人正在正正经经的修改方案,另外一只手却从下面,握住了他的手指。
温温凉凉的手指令他感到心跳加速,脸红耳热。
男人的手指钻进他的掌心,轻轻地捏了捏,似乎在向他服软,让他消消气,一边用指尖挠了挠他的掌心,像是在逗他开心。
江已唇角的弧度微微翘起,险些绷不住失去表情控制。
但最后一秒,他还是忍住了。
他没有转头看温时青,坚持地盯着窗外,看着窗外人来人往,也没有抽开手。
大概是知道这招对他没什么用,温时青也不再作乱,老老实实地勾着他的手指。
江已戴着耳机,耳机里播放着英语听力,他好像被抛在云端,世界乱糟糟,他这里安安静静的,让他感到开心舒服。
“那个,”临到学校时,温时青突然出声:“霍齐的事有进展了。”
温时青的神色有些严肃,看起来并非是没话找话。
江已也瞬间被拉回了思绪,下意识地问:“什么进展?”
温时青下巴轻点,杨助理适时接过。
“这个霍齐是真的不简单,资料严严实实的,看起来像是个黑户,他去你那学校上学,用的户口和资料全是伪造的。”杨助理道。
“说是伪造也不确切,这资料是真的,但是并非是霍齐的,资料户口的主人都是一个已经去世的人。”杨助理对此感到十分疑惑:“我们摸着瓜找到藤,找到了资料的原主人家,才知道这其中那么大的坑。”
温时青嗯了一声,眉头轻皱:“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国外托人打听,想要摸到痕迹,估计得久一些。”
说到正事儿,江已早把什么气忘到了九霄云外。
他说了说自己心里的猜测:“我最近也觉得他很眼熟,所以我有个怀疑方向,他和当初绑架我的人其中一个长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