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笑了:“那正好,前两天岛主派人来与我说要做红喜嫁衣,我正想问这女子的身高尺寸,既然郑老要去,那就劳烦郑老带个话,若是岛主方便,我下午便带人过去量身。”
郑伯本来微笑的脸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问道:“岛主要你做嫁衣?可说要娶何人?”
掌柜回道:“这倒未提,不过咱们岛上十几年来,也就药王谷的白堇姑娘来的频繁些,估摸着岛主是要娶她。”
郑伯沉思片刻,他抱着账本便往清风阁奔去。
沈轻竹回去的路上颇费了不少气力,他还未走到清风阁,只走到外间,便觉得双腿发软直打颤,想坐下休息片刻,却未找到可以坐的地方,只得继续扶着柱子往回走。
到了门口,他轻轻一推,门开了后,屋内的温度瞬间袭满他全身。
他走进去,随手关了门,四处的窗子都紧闭着,房内空荡的令人窒息。以前,江寅每次来都会说他的房间过于小,要他再扩大些。
前几日,他在练字时,阮阮也曾这么对他说过,他差点就去吩咐人来翻修了,可陪着她的人不在了,这房内愈发的宽大起来。
他绕到了书桌边,见桌上还摆着她写的几个字,一旁的椅子上还放着她特意缝制的软垫,沈轻竹拿着那张纸,走到榻边。
她就是孩子脾性,每次说走便走。
他坐在榻上,想起元宵节那晚,她如瀑的黑发缠在自己腰间的诱惑,还有那枚她最爱的发簪,此刻也留在床边的小桌上。
他气了,可越气越想见她。
明明两人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却为何还要逃离自己对她的爱?到底在她心里,什么话才不是胡话?什么事才不是祸事?
他紧紧抓着那枚发簪,泪水滴在双腿上,透过层层衣衫,冷入骨髓。他熬了一夜没睡,眼下身体能撑到现在已是不易,又心神飓动,起伏异常,渐渐地呼吸开始不畅起来。
他趁着意识还清醒,忙起身去客厅的架子上取药,可冷汗已簌簌窜满后背,他胡乱抓了一把,摊开手看,却是她爱吃的糖果子,登时心痛如绞,昏倒在地。
赵管家擦着汗从入口亭奔来时,见钱大夫从清风阁内走出,便拦下问道:“岛主怎样了?”
钱大夫叹道:“这不过两天的功夫,怎么就又弄成这个样子?”
赵管家急道:“怎么了?”
“心疼病犯了,外加一些心病。”钱大夫无奈道。
“什么心病?”
“除了小姐,还有谁?”钱大夫又叹气道。
赵管家急的直搓手,他左右来回走动道:“这可怎么办?”
“你去外面找的怎么样?”钱大夫拦下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