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之很自然地一回身,仿佛他方才什么话也没问过,朝着谢时观微微一颔首:“卑职听闻沈侍卫腿上有伤,恰好经过,便顺带着送了瓶伤药过来。”
他叫得那样生分,好像他真是顺带着送药来的,只是尽一份责,并不为了私心。
沈向之这话着实叫人挑不出毛病来,因此谢时观只一抬手,便让他退出去了。
“方才和你那师父都谈了些什么?”为防这路上还藏有缪党余孽,谢时观身上也换了一套轻甲,贴过来时身上冷冰冰的,胸前那一块护心镜抵着他,又硬又凉,“说我坏话了?”
那哑巴忙摇了摇头,有些变扭地躲着他,这样的姿态不大好抱,因此殿下便干脆把他抱坐到了自己腿上,而后鼻尖抵在他后颈上蹭了蹭,嗅他颈上的香。
沈却一向很怕痒,悄悄往前躲了躲,可随即便又被他给拉了回去。
“什么时辰上的药?”殿下看着他那只腿。
沈却眼下正背对着他,不好答,因此便只在殿下手心里写道:下山时。
他们才下山时还是清晨,这会儿却已经是人定之初了,谢时观想也不想,伸手便去拿那几案上的药瓶。
沈向之身上带着的这伤药见效比那小寡妇自个调配的肯定要快得多,只是抹上去时怪疼的。
这哑巴的伤处比较高,冬日里穿的亵绊下摆微收,不好往上卷,殿下明知卷不到那个位置,却还要故意动一动手,然后很遗憾地:“怎么穿得这么紧,这要怎么给你换药呀?”
“你方才自己是怎么换的?”谢时观在他颈侧低笑着,“教一教我啊。”
沈却不知道那要怎么教,因此便有些难为情地在他手心里写:我自己……
那“来”字才写到一半,谢时观便伸手攥住了他那根指头,叫他没法再继续往下写:“你怎么那么烦啊?本王要纡尊伺候你,你该偷着乐才是,怎么还总要驳我?好大的胆子。”
他这样说着,语气里带着一点点凶,可话里似乎并没有真要怪罪他的意思。
手上却探进他衣摆,轻轻巧巧地一扯,那柔软滑腻的丝绸料子便落了下去。
那成衣铺里并不卖里衣,殿下又嫌他自己做的那一身麻料里衣扎身,因此便很霸道地把这哑巴那两套换洗的里衣给缴了,而后也不管他合不合身,逼着要他穿自己带来的那几件里衣亵绊。
沈却别无他法,若是不肯穿,那外裳里便要空空荡荡的,更不得体。
下了这亵绊,底下没衣料阻隔着,殿下身上那袍肚底下便是皮革连缀着坚硬的甲片,硌在这哑巴身下,蹭得他疼了,他也不好意思说。
可谢时观却像是压根没觉察一般,很温柔地俯下身去,托起他那只伤腿,他人往下压,沈却便也一道被挤在那中间,动也折磨,不动也折磨。
好容易让他换好了药,那被伺候着的哑巴鼻尖上却像是冒出了一点汗,殿下探向前,很亲昵地去碰他的鼻尖,而后又笑一笑,明知故问地:“分明是本王给你换的药,怎么还累着你了?”
沈却心跳得好快,也不知道要怎么答他,因此便只俯下身去,去捡那褪在绒毯上的那条亵绊,谢时观却按住了他手,不许他穿。
“今晨本王在山上背了你一路,”谢时观很委屈似的,“那山路那样难走,都要累死我了,你却连一句感谢的也没有……”
“以往在王府里时,你把事儿办得好了,本王是不是都会嘉奖你,嗯?”
那哑巴却愣在那里,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听到耳朵里去,殿下却总觉得他是故意的,故意不回应,故意要拒绝他,因此便咬上去,咬得他皱起眉。
“你不要给本王装傻,”谢时观把他往上推,显然是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了,“本王想要什么,你知道的。”
察觉到那哑巴的抗拒,谢时观贴到他耳朵边上,低声哄着骗着:“知道你腿还伤着,我只摸一摸,过一过瘾,不往里头去。”
……
那刚睡熟的小崽子被殿下给递出帘去了,究竟是让谁给抱着了,沈却也没看清。
怕他膝盖硌着了,殿下还好心在那厢壁边上另铺了张厚绒毯,而他轻而易举地就抵开了那哑巴的膝,将人往厢壁上压着。
那哑巴被他粗重地往里推着,越来越挤,因此他只能抬起小臂抵在厢壁上,谢时观蹭在他身后,又黏又重地吐息欺着他。
这马车还在疾驰着,一晃一晃的,沈却忽然有些怕了,怕殿下不守诺,又怕叫外头的兵士们听见,他们这只车厢,从晨起开始,便一直是沈向之守着的,这厢壁这样薄,谢时观又从来不肯收着……
万一、万一叫师父察觉到了什么,他往后怎么还有脸见他?
可谢时观才不管这些,这哑巴越是挣,他便越要将人往里压,这样的姿态,沈却几乎没有一点反抗之力,越是向外推,便越是深。
一开始是疼,后来便成了麻,这哑巴在这刺激的浪潮里感到了几分掩不住的快活,可羞耻和难堪却依旧占据着他的脑海,叫他怕,也叫他觉得自己已无可救药了。
师父和那些兵卒都在厢外候着,离他那样近,说不定就隔着一面薄薄的厢壁,站在他面前,他怎么还会觉得快活呢?
眼见他额抵着那厢壁,随着车厢的摇晃便要时不时地往上磕,谢时观心疼地用手掌托住了他前额,而后又一点也不心疼地咬着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