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淑宁眉头微蹙道:“其实最好的地方是晒场。”
大队只有晒场的铺了水泥地,比用金砖做的还金贵,大队长不知道当年为弄到这批材料有多费劲,一度甚至不许人在上面大步走动,只有收获的季节可以用。
这件事人人皆知,陈传文第一个道:“绝对不可能。”
许淑宁当然知道,不过说:“孟津是想给队里的孩子们玩的。”
梁孟津愿意在能力范围内做的事情,她就想竭尽全力帮他实现完美。
大家都是好哥们,陈传文自然愿意伸出援助之手,立刻改口道:“行,那咱们一块去问问看。”
三个人结伴朝外走,齐晴雨热络地挽着许淑宁的手,搞排挤的想法很直白。
陈传文在后面哼哼唧唧道:“小孩子的把戏。”
还好意思说,齐晴雨反唇相讥道:“你最幼稚了。”
两个人隔着许淑宁斗起嘴来,她无奈捂着额头说:“要不要待会顺便借个喇叭,让整个大队都听听?”
反正她是不想听了,干脆把这个机会给别人。
齐晴雨觉得自己没甚大问题,撒娇道:“淑宁,你评评理嘛。”
许淑宁才不管他们的官司,往后退一步说:“接着吵吧。”
她这样的态度,陈传文反而收敛许多。
他自觉前连天得罪了许淑宁,表现得格外的老实,仿佛指哪打哪的样子。
许淑宁都有点震惊,看他一眼没说话,因为着实是没甚好讲的。
反而是齐晴雨得意洋洋道:“还是你镇得住他。”
又说:“好叫他知道知青宿舍是谁的天下。”
跟说书差不多,还天下呢。
许淑宁道:“你的吗?”
齐晴雨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说:“当然是你。”
因为她语气中的理所当然,许淑宁更加的不敢置信,音调高起来道:“我?”
这事啥时候定的,怎么当事人没听说。
她的反应这么大,齐晴雨才觉得奇怪,眨眨眼说:“对啊,大家都听你的。”
许淑宁都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号召力,迟疑道:“什么时候?”
齐晴雨觉得有很多瞬间,一时半会却举不出例子来,索性说:“你现在让陈传文蹲下来。”
好端端走在路上,干嘛要叫人蹲下来。
许淑宁满脸为难道:“他会骂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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