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浅片刻恍惚,没答。
“那再来一次?”他作势钳住她的下巴。
司浅有点委屈,头埋在他胸前,声音翁里翁气,“没你这么欺负人的。”
秦砚强忍住把她再次纳入怀抱的冲动,耷了耷眼帘,他的确是南城人口中清冷矜贵的秦家二少,但在她面前,所有的笃定,所有的十拿九稳,顷刻间崩盘。
——
只有亲身体会后才知道人民教师有多么辛苦。
连续上了五天的课,司浅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怡心苑,脚步沉重,几乎是一沾沙发就能睡过去。
秦砚送知浅去佘老师家,回来便看到她累瘫在沙发上。
夜幕低垂,司浅枕着抱枕,睡得正沉。屋内的空调开得温度稍微有些低,感受到冷意,她蜷起身子,缩在沙发一隅。
他无奈的摇头,绕到卧室取了条毛毯回来给她盖上。
要起身时,却被她拉住手腕。
抬眼,对上她一派清明的眸。
“骗到你了?”司浅眉眼弯出道狡黠的弧度,坐起身,仍握着他的手。
秦砚深深睨着她,眼里摸不透情绪,缓缓吐出几个字眼,“小骗子。”
司浅得意的翘起嘴角,无声的回驳:“傻。”
他眯了眯眼,眼瞳漆黑沉静,尾音上扬,带着几分威吓,“有胆再说一遍,嗯?”
司浅承认自己不是怂人,默默往后挪了挪,壮着胆重复:“二傻。”
秦砚没有任何举动,垂眸睇她。
然而,就是这种摸不清喜怒的表情,最让人不知所措。司浅仅是稍微愣神,便被他抓住空隙,单膝跪在沙发上,一手钳住她,另一只手滑至她腰际。
若说这几天的同居给他们彼此带来什么。
两人定会异口同声答,是更深入的了解。
司浅怕痒。
而秦砚,最擅长找到别人的弱点,一击致命。
“别,我错了我错了……”她躲闪着,因为受不了腰间的痒,桃花眼底氤氲上层薄薄的水雾,“放过我,我不敢了。”
他挑眉,没有敛起嘴角顽劣的笑意,与她四目相对,不紧不慢的开口:“知道错了我就放过你。”
司浅眨眼,再眨眼,短暂的沉默似乎是在考量他话中的可信度。
随后正色,颔首道:“我不闹了。”
秦砚这才满意的放开她:“乖。”
经过这么一闹,她仅存的睡意霎时全无,低头寻了一圈,没找到室内拖鞋,打算去卧室找的时候,被秦砚一把按在沙发上。
他的目光落至她赤着的脚上,“容易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