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更红了,仿佛因此掌握了某种神密的权力。看来她不想急于使用这种权力,她说:“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她竖起一个手指,“你可要说话算数。”
“当然算数。”
“那么,你要查什么?”沙传泰把一张小纸条放在她的手上。她看了看,“冯振德?怎么,就一个名字?没有别的了?”
“没了,就一个名字。”
“那可有一大串呢。在这么大的城市里,每一个名字都有好几十个人,甚至好几百人。”
“一大串也没有办法,慢慢查吧。”
方晴在键盘前坐了下来,开始把冯振德的名字输入到计算机里。沙传泰能看出来她正在调入某种程序。墙边的机器猛地启动起来,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屏幕上的文字飞快地向上翻滚,接着,打印机发出吱吱的响声,一条宽纸带从打印机的上面缓缓地流出来。
沙传泰有些惊愕地看着这一切。方晴微笑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几分钟之后,机器停了下来。小方走过去把纸带撕下来,一反一正地叠起来,递给沙传泰。沙传泰接过来就往外走。方睛喊了他一声:“沙队长,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沙传泰回过头来看着她。她确实很漂亮,胖乎乎的。他觉得自己喜欢胖一点的姑娘,这使他在一闪之间想起了江莲莲。他走到方睛的面前,注意地看着她那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随后他俯下身来,一声不响地去吻她。他想吻她的额头,她却把嘴唇迎上来,一下子就搂住他的脖子。
她在他耳边小声说:“嗨,我怎么觉得你就象一只狼一样。不过我喜欢你这样。”
有的时候,命运是那样奇特地用它自己的方式解释人生,让人们叹息自己的无奈。假如方睛能早一年或两年出现在沙传泰的面前,他可能就会有完全不同的命运。但一年或两年前,这种大型的计算机还没有配备到他们这个单位,使方睛没有了提前出现在他面前的必然。
这就是命运,有的时候,科技的进步也决定着一些人的生命历程和结局呢。
上午 10点50分
“海爷,讲讲我爹吧,讲讲那个白金戒指的事。”
这个时候,她仍然俯卧在宽大的毛巾被上,脸侧放在交叠在一起的手臂上。温暖的阳光热情洋溢地照耀着她光洁的身体,并镀上一层柔和的粉红色。她感觉到海浪在船底的涌动,海风穿过船舷的嘶声也隐约可闻。她感觉到内心的宽松与辽阔。
海爷背靠着船舷坐在她的身旁。他手里端着酒杯,眯着一双老眼望着远处暗绿色的海面上时隐时现的白色浪花,黑红苍老的脸犹如铜铸一般凝然不动。
“过去的事呀,嗨,真不想再去提了。”他扭回头向舱里喊:“明维,你去看看机器。”
曹明维给希姑做完了按摩,自己也出了一身汗,他回到舱里,真想躺下来休息一下。
玉珠跟着走进来,目光灼灼地站在他的面前,“嗨,好人儿,你什么时候给我也按摩一下,就象给她那样。”
曹明维笑着摇摇头。除了希姑以外,他讨厌别的女人。
玉珠虎起眼睛说:“你还是我孙子呢!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叫起来,看老爷子不捶扁了你!”
曹明维越发觉得她可笑了,他还从未遇到过这么火辣的女人。他伸出手轻轻地卡住她的细腰,这使玉珠兴奋得睁大了眼睛。他的手向上滑到她的腋窝底下,似乎要把她托起来。这时他的食指和中指却突然一用力,扣住她肩后的经外穴。她全身向前一挺,便软软地瘫了下去。明维顺势把她放在床上,转身拿了毛巾和脸盆,到后甲板去看机器了。
几分钟后,玉珠象猫一样溜到他的身旁,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地说:“狗蛋!我还以为你要干我呢。你是不敢还是你的###没吊用!”
曹明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回到前甲板时,海爷正如喝醉了一样,喃喃地叙述着几十年前的那件往事。玉珠悄悄地给海爷斟上酒,又拿了几瓶饮料上来,也坐在舱口听着。
……
林希湘的父亲叫林秋野,他从英国回来的时候刚刚二十岁出头。他是中途退学回来的。他父亲死了,他是独子,必须回来继承产业。林家的众多亲戚们对这份巨大的产业既眼红又忧虑,不知这位辍学而归的摩登少爷能否把这份产业维持下去。
但这位风流倜傥的摩登少爷却出人意外地精明干练。他在英国留学期间时常浏览《金融时报》和《企业家杂志》,而他的许多同学都出身于商贾之家,经营之道是他们经常议论的话题之一。当他高兴的时候,在股票或期货市场上做一点小小的投机买卖,则更是轻松自如,手到擒来。
林秋野回国之后,很快做了几件惊天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