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岚笑:“你都不明白了,这我又上哪儿去明白?不过你说,这暗卫的密奏,也不算是什么真凭实据,咱们怎么就能说这努达海和新月格格有一腿了?”
傅恒翻白眼“那还非得捉奸在――”说了一半,他停了下来。
“好你个老纪,你圈我呢吧。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哎呦,傅中堂,这我可什么也没说啊,那可都是你说的。”纪晓岚奸笑。
两人边走边说。
“原来皇上主意打在这儿了。”
“哎,傅中堂,你说,这皇上怎么就叫暗卫去盯着他们俩那男女之事了?俩人隐藏的虽不算好,可这军中都是大老爷们,心粗啊,而且,两人年纪相差又大,努达海又是个有名对福晋好的,别说妾了,连个通房都没有,咱们这主子怎么就能想到这个了?”
“我哪儿知道,你这说十回话,能圈我八回,怕是你自己有想法了吧。”
纪晓岚笑,“哪儿能啊,您看您,总是不相信我,这我真不知道才问你啊!”
“那我也不知道。”
两人虽然不唠这个话题了,可心里可还想着,是啊,皇上怎么就能觉察出这两人有事儿的呢?傅恒走到今天,他可不是个棒槌,转眼就想到了一个人,令贵妃,那天皇上知道努达海救了新月格格和克善小世子,可是火气冲天的,连他都被骂了,当晚皇上宿在了延禧宫,第二天,这皇上就没事了,还和他讨论下一步的一些问题,大家都道令贵妃温柔小意,最得皇上的欢心,也最会劝慰皇上,如今看来,这一步怕不是令贵妃看出来的吧?
其实傅恒对这个令贵妃魏佳氏刚开始是并无好感的,自己姐姐身边的一个宫女,只不过是因为她长得像那个高氏,姐姐用她来笼络皇上,可是她却并未为姐姐做什么,之后姐姐过世,她倒是借着姐姐的死登上了妃位。
在宫里,她也是极度争宠的。什么时候变得呢?好像是自从十四阿哥去了,她落了水,之后她就变了,像是变了一个人。他虽是外臣,可也不是什么也不知道,而且对于这魏氏,他还是有点关注的。之后,她做的一系列事情越来越不同以往,整个人也越来越淡定,越低调。
还有安儿,他的小儿子,即使是将自己的儿子养在他这里,她也丝毫没有笼络他的意思。他的福晋宁儿经常带着安儿进宫,宁儿倒是觉得这魏佳氏很好。不同于宫里的其他女人,看得出来,她对皇上有情,但却能将许多事处之泰然。
如今宠冠后宫,却也是不骄不躁不张狂。他原来,倒是小瞧了这魏佳氏。
众人走后,乾隆闲来无事,就奔着延禧宫来了。
“舒怜――”
“臣妾参见皇上。”魏夕儿听说今日努达海带着新月格格进宫了。
“皇上心情很好?”
“还行吧,怎么?舒怜看出朕心情很好了?”
“眉眼都是笑,还行?臣妾看您啊,是心情很好。”魏夕儿调侃。
“今日努达海带着新月和克善进宫了。”
“哦?那不知道皇上怎么处理的?”也不知道这新月长个啥样儿。
“这新月和努达海是两情相悦啊,既然这样,朕也帮帮他们,朕把新月和克善安排到努达海家里了,他奉旨抚孤,怎么样?”
魏夕儿当然知道皇上不是想帮他们,但是想着雁姬的模样,叹了口气。
“怎么了?”皇上看魏夕儿脸色不对。
“我只是在替雁姬叹息。”
“雁姬?”乾隆不知道。
“她是舒妃的表姐,努达海将军的妻子,臣妾在舒妃那里见过她几次,一个很雍容大度的女子,怕是,如今她所以为的幸福生活,要破碎了吧。”
“舒怜,即使朕不这么做,他们也已经两情相悦了,世事就是如此,凡事很多都不能两全。”乾隆安慰魏夕儿。
“臣妾懂的,臣妾并非是因为新月住进了将军府而叹气。只是为雁姬可惜,就努达海这样的伪君子,能够为了一个女子,连自己家人,母亲,妻子,儿女的性命都罔顾了,这样的人又怎么配得上雁姬呢?唉,好白菜都让猪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