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揉了药膏还是疼的话,回去吃颗补灵丹运气一周天。”云松子嘱咐道。
“补灵丹还有这个效果。”杜若惊讶的问道。
“补灵丹里蕴含的灵气纯正温和,就算是受了内伤的人都吃了都有效,更不要说你小小的手疼了!”萧瑀解释道,随即半开玩笑的对云松子说,“夫子,您还真偏心!”他当年跟饿狼搏斗后,浑身伤痕累累,也不见夫子给自己弄什么药膏,更别说让他拿补灵丹当糖丸吃了。
云松子清淡的扫了他一眼,“你要我帮你上药?”
想着夫子帮自己上药的情形,萧瑀不由连打了几个寒颤,“不用!”
杜若仰头认真的安慰萧瑀道:“师兄,以后你受伤了,夫子不帮你上药,我帮你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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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杜若趴在柔软的褥子上,轻声的疼哼了几声。
“杜姑娘,你要是疼就喊出来吧。”朱嫂心疼的给杜若揉着伤药,真是造孽啊!才多大的小娃娃啊,这林仙长还真够狠心的!
“朱嫂,我不疼。”杜若勉强笑了笑,又轻轻的哼了几声,好酸啊!她还真是缺乏锻炼!
朱嫂喃喃的说道:“林仙长也是的,也不想想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家,怎么能跟那些皮粗肉糙的臭小子比呢?”
杜若听了朱嫂的话,突然想起萧师兄的那双手……是不是她这么修炼下去,手也会变成萧师兄那样?萧师兄有那双手可以称之为有男人味,她要是有那双手就是畸形了!杜若小姑娘默默的流泪了,她可不可以不要啊!
朱嫂给杜若按摩完之后,安慰了她几句后,就走了。
杜若拖着酸疼的四肢勉强翻了身,侧卧于榻上,双目垂帘,开始修炼起来。先前夫子用灵气在自己身上按了几下,她就舒服很多了,如果她现在运气一遍,应该会让紧绷的肌肉放松很多吧?平时杜若修炼的时候,很少侧卧修炼,因为她定力还不够,时常炼着炼着就睡着了,但她今天实在没力气爬起来了,心里暗想能修炼多少时间就多少吧!虽说夫子说疼的受不住就吃颗补灵丹,可她昨天才刚吃过一粒,药性还没完全吸收呢!让她再吃一粒,纯粹为了止疼,她可舍不得。
果然杜若修炼不过一会就睡着了,而她胸口的那块玉佩,这时却开始变得越来越烫,睡梦中的杜若嘟哝了一声,伸手就想扯开胸前的玉佩,却不想她手刚接触到玉佩,就“啊”的一声,“好烫!”杜若蓦得睁开了眼睛,刚一睁开眼睛,她就愣住了,“这是什么地方?”
她疑惑的四处打量,她躺在正处在一个约有五六十平米的小空间里,除了一个装满水的小池子外,四周什么都没有,里面的光线明亮柔和,整个空间似乎是用羊脂玉石砌成,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雾气……杜若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果然空落落的!
这就是玉佩里的小空间?杜若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杜若以前看过很多本小说,里面的主人公都有这种奇特的小空间,所以她在发现自己玉佩的时候,也曾不止一次的希望自己能有小说里那些主人公的好运气,可现在美梦变成现实了,她又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在欣喜的同时,她的第一反应是,这空间会不会被人看出来?这个担忧让杜若不免有些坐立不安,连带原本应该欣喜若狂的心情也低落了不少。不过她也安慰自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把这块玉佩炼化了,更不要说是其他人了!她都已经得到这宝贝了,想甩手也晚了……再说她要真甩手那才是傻瓜呢!
想到这儿,杜若轻松了很多,扶着墙壁往水池处走去,没法子,这地板的质地也是玉的,她脚上又穿了绸袜,走几步就要滑一下,“哪来这么多雾气?”杜若嘟哝的了一声,望着那池子几乎要溢出来的水,难道是水蒸发来的?可这里不热啊?杜若跺了跺脚,这质地应该种不了什么东西吧?她四下打量着,地方也小了一点,应该不能用来种东西。
水池的整体也是用羊脂白玉砌成,离地高约七八十公分,水深约半米,直径也差不多有半米左右,里面的水看起来和寻常的水没什么两样,清澈见底,水底居然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纯白色鹅卵石。这算什么?给自己洗澡用的吗?还是——养鱼?杜若茫然了,伸手划了一下池水,不少水随着她的动作溢了出来,杜若注意到水一流到池子外面就瞬间消失了!蒸发了?还是被玉石吸收了?
“咦?”杜若突然觉得指尖传来丝丝缕缕的暖流,暖流在她周身涌动,不一会肌肉的酸疼感就消失了,这种感觉她最熟悉不过了,就像是她服用了补灵丹后的感觉!难道这水里有灵气?杜若抬手惊讶的发现自己手上已经没有任何水迹了!她再次试探着将手指伸到水池里轻轻的沾了一下,指尖上沾到的水迹在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而体内又多了些灵力。
这水里有灵力?杜若兴奋的跳了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还愁什么?修者修炼最需要的不就是灵气吗?杜若仰头望着弥漫在四周的雾气,这些是灵气吗?这么说来,她不就是单独坐拥一条灵脉了吗?杜若干脆双膝盘坐在地上,这里是不是充满灵气,她修炼过后就知道了。
第一卷 初叩仙门 云雾宗的养蜂生涯(五)
清晨淡淡的薄雾在繁枝茂叶的大树轻轻的漂浮着,初春朝阳的柔光透过叶缝,在林地洒下一片片光的碎片,沁凉的空气带著微微的湿意和草香。萧瑀晨练完毕,悠闲的负手在森林里慢慢的散步,突然他眉头一皱,身形微微一晃,整个人就凭空消失了。
“阿若,为什么在这儿哭?谁欺负你了?”萧瑀蹲下身子,柔声问着正在埋头铲土的杜若。
“师兄——”杜若大眼红红的、声音沙哑,显然是哭了很久,“没人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