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厅中,姜昆对着罗灵风跪地就拜,罗灵风连忙扶起低声安慰。
过了一会儿,姜昆才平静下来,他摇头叹道:“人老了,不中用了,一个妖女就将我骗的团团转,还好有先生相救,不然西羌一族,定会被那个逆子败得干干净净,成为匈奴的嫁妆。”
罗灵风道:“族长只是被亲情所阻,散失了一些判断力而已,无须太过在意,当务之急,就是离开此地,只要冲出了这包围圈,进入了族中,那就平安了。”
典韦迈入了厅中,道:“兄弟,中午时刻已经到了。”
罗灵风暗自思考道:“依这里的地形来看,如果带着姜昆出去散步,那就会吸引众多人的目光,这样反而没有了安全的保障,会成了别人活动的箭靶子。”
想到这里,罗灵风立刻道:“樊成,你现在立刻就去截住马超,叫他们不用等我的指示,直接冲进来,如果有人阻挡,杀。”
樊成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一阵乒乒乓乓的兵器磕碰声传来。
罗灵风马上命典韦护在楼梯口,自己则往窗外观看。
只见马超,樊成、答尔玛三人冲在最前头,见人就砍,遇人就杀,勇不可挡,跟在后面的五百士兵,也不含糊,两百人组成一个方型阵,以刀盾斩杀过往敌人,三百居中以弓箭射杀,那箭法的精准远远在大汉之上。
罗灵风见了,不由赞道:“好厉害的弓箭手,怪不得羌族在多方的打压下,还能如此辉煌。”
姜昆也在一旁笑道:“我们羌人不和你们汉人一样,你们生下来是学‘四书五经’孔孟之道。而我们羌人虽然在无弋爰剑首领的指点下,从泰地学得农耕和畜牧技术,改变了原始射猎生活,但是没有忘记我们草原儿女的风范,老弱妇孺都个个精通骑射,羌族儿童童年唯一的游戏便是骑着小马,提着弯弓比赛射杀野兔,在这样的生存环境下,羌人的骑射功夫远超中原,比起你们用上一年或者二年的时间训练出来的弓箭手肯定要强上许多。”
罗灵风点头赞同,知道中原的弓箭手射的就是气势,除非是在人密集的地方射,不然那准确率的确是低得吓人。
这时,马超等人已经冲至竹楼下方,罗灵风拉着姜昆藏身在那羌兵中央,在他们的护送下,彻底的冲出了对方的包围。
这时,无数在附近的羌人都以为有人造反,通通回帐取出弓箭,赶上来相助。
姜昆这时也发出了他族长的威严,大声喝道:“将这些反贼全部给我拿下。”
近千名羌人在短时间内,就将反抗的匈奴士兵或者族中的叛徒全部摆平。
答尔玛来到姜昆身旁,跪地哭嚎道:“答尔玛与阿妹自幼父母双亡,由族长大人亲手带大,答尔玛对不起族长大人的养育之恩,少族长是清白的,是姜国掳了阿妹,逼迫我说的,待见阿妹最后一面后,答尔玛愿受族中‘五马分尸’之刑。”
四周的羌人,一片哗然。
樊成悄悄的扯了扯罗灵风的衣角,面露哀求之色。
罗灵风一笑,劝道:“我们汉人有一句话叫做‘规矩不外乎人情’,答尔玛为了妹妹情有可原,再加上他在此刻立下大功,功过相抵,可饶其不死。”
姜昆本就不愿意杀他,见罗灵风给了一个台阶,利马将他扶起,面容一整道:“既然有中原的朋去为你求情,我就饶过你这次,下不为例。”
答尔玛感激的点了点头。
罗灵风这时对着马超轻声道:“孟起,等会儿看中机会,一枪刺死暴利。”
马超点了点头。
在罗灵风的带领下姜昆等人来到了大帐。
帐中姜国、暴利,达尔三人已经被制伏,见罗灵风等人入帐,拓跋智上前一拜,道:“公子料事如神,拓跋智佩服,一切都依照公子所想的那样,几乎分毫不差。”
姜昆上前痛心疾首的对姜国和达尔道:“你们二人都是我的亲人,为何要如此害我?”
姜国冷哼一声,大声喝道:“你的眼中只有一个大哥,什么时候将我放在心上了。”
姜昆心中痛极了,摇头不语。
罗灵风的目光一直和暴利对望着,仿佛有一丝火花,在空中碰撞,良久,暴利神色一暗,道:“你赢了,我一定会赢回来的。”
罗灵风不屑的将头一撇。
马超突然长枪一挥,飞翼神枪刺入暴利的胸口,暴利望了望马超,又望了望罗灵风,见罗灵风嘴角上的笑意,顿时明白了,自己已经从原来的棋手变为了一颗棋子,一颗罗灵风的棋子。
罗灵风故意眉头一皱,不悦的责怪道:“孟起,你怎么如此莽撞,杀了左贤王就等于和匈奴结下了深仇,匈奴人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马超知趣的后悔道:“岳父大人,实在不好意思,我早就发誓要将那个主谋毙与枪下,刚刚见到主谋,就不由自主的刺了下去。”
姜昆经过连番打击,已经无精力顾虑那么多,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用介意。
这时,一人冲入帐篷,来人正是姜庆,其抱着姜昆喜声泣道:“父亲大人,孩儿回来了!孩儿是清白的。”
姜昆亦抱着姜庆含泪欣慰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