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导,我刚刚在酒会上,看你喝了很多酒,怕你身体不舒服,给你买了点暖胃的,还有醒酒糖,给……”
叶涞还没把兜里的东西掏出来,就被他抓住了手腕:“我问你,是谁,让你进来的?”
“是……张总,张总跟我说的,他说这是你的房间。”
“你来干什么?酒是你给我喝的?”
“什么酒?酒怎么了?”
影厅里,音响的立体环绕声,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最后把盛明谦团团围住,一丝能让他喘息的缝隙都没有。
半分钟后,盛明谦看着视频里的自己把叶涞压在床上。
叶涞张嘴还想说什么,他已经低头吻了上去,屏幕里叶涞的身体瞬间僵硬,双眼圆睁着,整个人都像是被雷劈过的木头一样,焦黑的,硬邦邦地躺在他身下,接受他狂风暴雨一样的吻。
那不是吻,更像是撕咬。
等他跪坐在床上脱了上衣时,叶涞还直挺挺躺在床上,双眼无神。
直到他再一次压上去,叶涞才缓过神,撑起胳膊顺着床沿往后退,最后退无可退,就快要从床那头掉下去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了叶涞的脚腕,把他又拖回自己身下。
“明谦,你怎么了?你别这样,我害怕。”
“有本事往我酒里下东西,现在知道害怕了?”
“什么?”叶涞没听懂他的话,因为酒里的东西不是他下的。
“还装吗?”
“我没……”xiaoyg
叶涞又没说完,他钳住叶涞的手腕举过头顶,又一次堵住了他的嘴。
门铃声响了,但丝毫没影响到床上的他们。
家里的音响的确不错,盛明谦耳边萦绕着放大之后,两个人缠绕在一起的呼吸声,叶涞轻轻的哼吟像是天外来音,直接刺激着盛明谦的耳膜跟眼眶,直抵地下。
“明谦,我害怕,”叶涞推开他,手指停顿在空气中还颤抖了几下,是真正在害怕,“你想干什么?”
“别怕……”
视频里的他,又一次低头一点点凑近,鼻尖凑在叶涞耳垂边贴了贴,又往下贴着他脖子用力吸了口气。
原来从屏幕上就能闻见的味道,在那天晚上早已经刻进了他的身体里,这么多年,随着血液流淌,他一直没忘记过。
薄薄的酒味,混合着小苍兰的香水味,拍戏的时候叶涞没喷过香水,那应该是为了参加杀青宴特意喷的。
在他没彻底喝醉之前,他还发现叶涞当天晚上穿的西装,跟他的几乎一样。
叶涞的身体在发抖,手指抓着身下的床单,仔细听,音响的一片杂音里还能听到叶涞的指甲划在床单上的声音,呲呲拉拉。
但他当时并没感觉到叶涞的害怕,也没感受到叶涞面对他时的挣扎,大脑是被药物支配后的无能,还有原始的欲望。
“别怕。”他安慰叶涞,下意识里的安慰。
“明谦,你是想跟我做吗?”叶涞声音哑了,藏着他不确定的试探。
他没说话,也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是不停亲吻叶涞的唇瓣,贴上去又移开,再贴一下又移开,像怕把叶涞吻坏了一样。
几分钟的视频,盛明谦看得煎熬又痛苦,蓝光下的侧脸淬了层冰霜,鼻翼两侧因为极力压制着自己即将喷薄的呼吸而鼓动着,嘴唇绷成一条直线,身体像被下了诅咒,动弹不得。
直到他脱光叶涞的衣服,叶涞缓缓抬起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明谦,我爱你,我爱你很多很多你年了,从十九岁就开始了,今天你是跟我演戏吗?杀青宴后的演戏?我害怕……”
“不用怕,不是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