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思思抽泣,又擤了把鼻涕:“他真的太坏了!以前就那样,一点儿也不给我留情面,不把我当回事,现在还这样!我在家里爸妈也是把我当公主的,我怎么就这么贱,以前去追他,现在还要跑过来……”
她又捂住脸,哭个不停。
赵南箫轻轻拍她后背,安慰:“现在你吃个教训,牢牢记住了。你条件这么好,以后睁大眼睛,找个喜欢你的好男人,别再犯同样的错就好了。”
盛思思一把抱住她腰,呜咽个不停:“赵南箫,我太不甘心了,所以我老是放不下!你知道以前在大学里,我为什么那么恨他要砸他馒头?他是怎么对我的?是,我追他,不要脸贴他,没错,可是那天晚上,都最后了,我都脱得快没了,他说看不上我,推开让我走。他那是什么意思?对我多大的羞rǔ?我恨死他了!这不是人渣是什么?你一定要小心!他那个人不负责任,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肯定是以前追不上你,和我一样不甘心,所以现在才来泡你!你千万不要被他给骗了!”
徐恕在门外,听得冷汗直冒。
“知道知道,我会小心的,”赵南箫哄她,“我也谢谢你的提醒。晚上你喝了这么多,怎么来的?”
“我包了个车……”
“司机呢?”
“走了……”
“你助理知道你出来吗?”
“不知道,她以为我睡了……”
“你白天受了惊,还喝了酒,差不多就早点回宾馆休息吧,我叫人开车送你回县城,你放心,我拿个大衣给你披,出去不会有人看见你的。”
赵南箫任她抱着自己又哭了片刻,等她情绪慢慢稳定了些,扶她重新坐好,过去开了门。
徐恕看见赵南箫忽然开门,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
赵南箫到自己房里拿了件工地发的劳保大衣,让他叫个人开车送人回去。
徐恕不敢说话,看了眼把自己房间吐得满地láng藉的盛思思,压下心头郁闷,转身走了。
赵南箫把大衣披在盛思思的身上,扶着走路歪歪斜斜的她出去。
大刘下午送完人,已经回来了,这会儿接到电话,赶紧又开车过来。
徐恕打开车门,赵南箫把盛思思扶了上去。一上去,她人就歪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看着像是睡了过去。
赵南箫帮她把大衣盖好,拿了她手机,翻出她助理的号码,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又让司机务必把人送到宾馆门口jiāo给电视台的人。大刘一一答应。
她看着车子离去,转身往回去。
徐恕也回来,一路跟着她,不停地低声辩解:“赵南箫,她晚上真醉得不行了,你看她那个样子,满口胡说八道,你可千万不要信她的……”
赵南箫没吭声,就沉默地走着路。
徐恕见她若有所思,想起刚才盛思思说的那些话,什么他是个渣男,以前追不上她,不甘心现在才来泡她,冷汗又冒了出来。
快到住的地方了。
“赵南箫,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不会真的信了,在生我的气?”
他忍不住抓住她手,停了下来。
也是巧,才抓住她手,任工手里拿了只水杯回来了,正逛过来,突然看见路灯之下徐恕拉着赵南箫的手,两人站在路边,顿时停住。
徐恕急忙撒手。
任工也赶紧掉头,抬脚就走,一边走,嘴里一边嘟囔:“哎呀,我这个眼睛看来真不行了,哪天得请个假去医院看看,是不是缺什么维生素,得补补,晚上桌上牌都看不清楚了……”
赵南箫咬了咬唇,上去一步说:“任工,你的眼睛没问题。”
任工再次停步,转头看着她,又瞄了眼徐恕:“你们……”
赵南箫主动拉住徐恕的手,微笑着说:“他是我的男朋友。”
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她脸有点热,但态度却很大方。
任工愣了一会儿,忽然“哎呀”了一声,高兴得很:“我就说嘛!我早就有点怀疑了,老感觉你们不对劲,晚上有时候好像还听见你们的说话声,又听不清楚,反正就觉得不对。我跟老柳说,他还不信,我就跟他打了个赌。哈哈,这下好了,我赢了条烟!他还在前头打牌,我这就去管他去要香烟!你们继续,继续!就当我没回来过!”
任工说完转身,健步如飞,身影转眼就消失在了拐角处,很快,赵南箫就听到他砰砰地拍着前头不知道哪扇门,在那里大声喊:“老柳!我跟你说你还不信!小徐跟小赵真的在谈对象!刚小赵亲口承认的!你赶紧的给我烟,可别耍赖——”
赵南箫想到明天这里大概全部的人都要知道自己和徐恕的关系,脸更加热了,偷偷看了眼徐恕,见他还站着,一动不动,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