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电梯不紧不慢地上升,在发出的古怪的嗡嗡声中,将两人带到了要去的楼层。
他打开房间的门,让她进去,说:“你累了吧,去洗澡吧。”
赵南箫嗯了一声,从箱子里取出要换的gān净衣服,进了浴室。
关门的时候,她的手习惯性地伸向门锁,停了一下,又缩了回来,不锁了。
他没进来。
她洗完澡,chuīgān头发,换上睡衣,出来前,照了照镜。
睡衣的领口保守,就是有点短,长度在膝上,只够遮一半的大腿。
平时也没感觉,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镜子里看着感觉全是腿,有点招眼。
赵南箫往下扯了扯,走了出来,见他随意靠坐在一张chuáng上,手里握着只遥控器,眼睛盯着对面的电视机。
电视里放着猫和老鼠。
傻猫在前面láng狈地逃,身后追着大狗,老鼠在旁叉腰笑。
他看得聚jīng会神,好像完全被吸引了进去,连她从浴室里走出来也没反应。
“我好了,你也去洗吧。”
赵南箫停住,轻声叫他。
他哦了一声,视线在她一双又白又直的美腿上停了一停,飞快地放下遥控器,从chuáng上一跃而起,进了浴室。
赵南箫关了电视机,把大灯也关了,就剩一盏chuáng头灯,然后爬上了其中的一张chuáng,轻轻拉上被子,人躺了下去,侧耳听着浴室里发出的哗哗水声。
水声停了,她知道他快要出来了,暗暗一阵紧张,急忙翻了个身,背朝外地闭上眼睛,仿佛自己已经睡着了。
他出来了。
赵南箫感到他就停在了自己身后的chuáng边站着,心跳不禁加快。
过了一会儿,他轻手轻脚地上了边上那另张chuáng,慢慢地躺了下去。
伴着一声开关响动的声音,chuáng头灯灭了,房间随之陷入黑暗。
他大概真的累了,躺下去后,就没再发出什么声音了。
赵南箫慢慢地放松了身子,人却再也睡不着了。
她闭着眼睛,想起了去年她刚这里时渡过的那一夜
。
那晚下了大雨,到的时候,也是深夜了,她和他被迫落脚在机场附近的小旅馆里。